一百九十六集[第2頁/共3頁]

“大先生何過分自謙！先生腹內才調幾若橫溢，怎能夠才淺喻之？自古飽學之士必以天下為己任！先生大儒，何敢獨善其身而大隱於市耶？”

不敷亦覺此昌國大奇，然想到或者某一天，春兒將兵來取，便謹慎彙集此國風景情麵、商賈稼穡、山川河嶽、兵將戰事、關隘城防等一應事物，細心歸類，儘入法袋收好。每至一地必購地理山川之圖，必尋文籍、秘聞之著作以歸。諸人同業皆笑道：

“然秦西群將軍有邀吾入幕府之意，爹爹覺得如何？”

後不敷等複留此地半月許，告彆北去。

“春兒，今夏國國大而散，諸侯崛起。有識之士儘皆欲起事而成績功業，所缺者經略天下之才也！秦西群，將兵不過數萬，統轄兩州、五城之地，周遭不及千裡，然治下亦然民不聊生！其座下雖馳名仕而不能儘其才，殿前亦然名將而不能儘其用！蓋其誌大而才疏，學淺而好為人師！故其雖好行腐敗之禮，卻無剛正之德。內政混亂而不能理，交際渙散而無定策，獨發兵事而不虞民氣之所向！此敗亡之象也！汝當謹慎運作，交際友豪傑之士，內勤修經略之才，他日天下有事便可斬木為兵，揭竿為旗，先取大西城之邦，後兼併大夏，以此為基，再乘機兵進四圍，平八國之亂，成績無上功業於萬世，不枉此來塵凡一遭也！”

如此三言兩語，其間以江湖為家之隱士儘數洗塵而出，隻待機會便出入存亡，為蔣春兒效命，而助其成績萬古之功業也！

“爹爹，孩兒早已感知矣！便是不能修行，孩兒便興功名於此凡俗人間，定要留名萬古，而伴爹爹於萬年。”

“春兒，吾等在此大西城彷徨半月不足，夏國之情狀已然在目。以吾觀之，此大機遇也！夏國將悍而君弱，朝小而侯大。諸般權勢盤據，環境龐大多變。此恰是踐行所學，磨礪品格之絕佳處！汝可暫入秦西群幕府，待我行鏢結束，便卻轉頭教汝！”

“如是國貧，稅賦之重，窮戶安能得生也？”

不敷點點頭，春兒此女聰明過人，內秀而外斂，雖與報酬善，卻不失公允，料來無甚要緊之事生髮。然心繫之下不免又嘮叨幾句：

總鏢頭亦笑曰：

“又是一年夏炎時，

北出大夏，乃是昌。此國雖名昌，實名不符實也。亦然亂象四起，亦然民不聊生。昌國不但不昌，幾近亡也！交戰比年，垂垂養肥軍中一凶將名廖啟者，其把持朝政，擺佈君國，漸為昌國權臣，超出君主上。其人行政，唯軍，唯戰。是故苛捐冗賦眾而重，民怨四起則以兵伐之，內憂漸巨而遠過內亂也！

“爹爹，諸般假想皆出之爹爹之手，卻讓吾擔了這般大功績，孩兒好生猜疑。”

“多謝韓戰賢弟。先是肉食，滲以毒藥為用，若凶獸來襲，投以骨。其次備纏綿木棒澆油為用，若行夜間，錯了宿頭，能夠燃其油棉，嚇阻之。箭簇蘸毒，可遠攻，刀劍亮刃，可近防之。頓時草木不能少。”

“老朽才淺，隻怕當不得金兄相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