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第3頁/共3頁]

迷穀抱著調羹拱手：“那支會她個甚麼項目呢？”

夜華的技術很不錯，雖不太待見那道魚湯。其他三個菜，我吃得倒也歡暢。

迷穀蓬頭垢麵立在洞門口，手上還操了柄巨大的調羹，幽怨地將我看著。

他既冇半點做客人該有的自發，我也不需硬撐著仆人的麵子，懶洋洋笑道：“若甚麼都用術法來處理了，做神仙卻另有甚麼意義。這麼子他們已經覺著非常無聊了，我正揣摩擇個時候也為他們備個疆場，讓他們意義意義打幾場仗來文娛身心，免得悶壞了。”

火苗子滋滋地舔著鍋底。

我嚥了口唾沫，冷靜往灶膛裡多添了把柴禾。

夜華做了三個菜一盆湯。

想那伽昀仙官來取公文，看到這幅景象，定免不了生些邐思。

待回到狐狸洞，小糯米糰子吃枇杷已吃到打嗝，迷穀甚賢惠地正拿了把笤帚掃地上的果皮。

我呆了一呆，經他這麼一提，才實打實地重新想起來，麵前這夜華君，確確是天君老兒紅口白牙許給我的夫君。整整小了我九萬歲的，呃，阿誰夫君。

我原覺得夜華此番是來與我算賬，冇想到半月下來，在東海水晶宮的事，他卻提也冇提。

哪知男民氣海底針，方纔還非常鬱鬱的夜華，淡淡然看我一眼，又重新拿起筆來蘸滿墨汁，嘴角勾起來一絲笑紋，道：“站到窗邊去，對，竹榻跟前，唔，還是躺下罷，將頭髮理一理，擺個安逸點的姿式。”

我終究在竹榻上睡著了。

我與這夜華君熟諳也不過將將兩天，眼下他卻能挽起袖子身姿蕭灑地站在我家灶台跟前炒菜，還時不時叮囑我一兩句“柴多了，少放些。”或者“火小了，再添些柴。”之類。

固然因了迷穀的原因，我未曾有幸能見得那位仙娥。

他笑了一聲，又畫了幾筆，才道：“隨你。”

我哦了一聲，慎重道：“若我也是在端莊的年紀結婚，現下孫子怕也有你這麼大了。”

可歎直到天宮裡的那位素錦側妃已派了仙娥到得我青丘的門檻上來再三催請夜華，我才悟得這一點。

每日一大早，名喚伽昀的一個小仙便會來拍門，拿走夜華日前措置好的一些公文，再帶來些待批的新公文。

他卻愣了一愣。

他沉默不說話，放下筆來定定將我望著，一雙眸子極是冷酷。

我想了一想，慎重道：“就說青丘出了了不得的大事。”

迷穀苦著一張臉抱了笤帚立在一旁：“姑姑，你白叟家明曉得……”

我哈哈乾笑了兩聲，遂轉移話題道：“聽那仙娥說，你將東海的謬清帶上天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