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鬼子溝[第2頁/共4頁]

爺爺和段爺走在前麵，我跟小胖跟在遠聲哥的兩邊。

是在告饒，還是不甘？

小胖問：“那鬼獵人，真有那麼嚇人嘛？”

爺爺也不睬會，直奔疇昔，獵人端著槍朝著他的臉一記刺，爺爺側頭，一把揪住他的腦袋往下一按，再一提！

等再回過神，那獵人雙腿叉在雪地裡，一杆獵槍橫在身前，槍托上有一抹殷紅，鮮明就是段爺飛刀的紅穗。

我們仨相互看看，段爺這是說給我們聽的，之前我們也隻是在杆子爺的故事裡中傳聞。鬼子溝離寨子固然不算遠，但爺爺他們峻厲警告過我們，不準到這裡玩。

段爺赤手搏殺，曾靠鷹爪功就擰斷過兩端狼的喉嚨，飛刀更是可落葉飛花。

我跟小胖一聽，嚇得臉都綠了，“那、那如何辦啊，爺爺？”

段爺也笑眯了眼：“那獵人是咱興安嶺的獵人，這鬼子就算出來，也隻能是魂出來。”

爺爺和段爺見他這副神情，反而都笑起來，爺爺說：“這老八，還真是撿到寶了。”

“誰會來這類處所打獵。”爺爺也昂首探探內裡，“像是有人在打黑槍。”

“誰曉得他孃的是誰。”雪在頭頂吹的嗚嗚響，爺爺和段爺都趴著一動不敢動。

想起那鬼獵人，我開端瑟瑟顫栗，躲到爺爺前麵，眼睛盯著阿誰黑洞穴說：“爺、爺爺，阿誰獵人……是不是就從這內裡爬出來的？”

“趴下！”爺爺拉著我倒在雪窩窩裡。

小胖結結巴巴說：“我、我們就是看看，甚麼也冇動。”

正走著呢，前麵的爺爺和段爺俄然定住腳步，爺爺更是猛轉過身來，一臉氣勢洶洶：“說，你們仨小子，是不是去過鬼子溝？”

鬼子溝我曉得，是在後山的一條土溝，內裡被冰雪覆蓋長年不化，傳聞冰雪上麵埋著二十七個日本兵。昔光陰本天皇宣佈無前提投降，在這些日本兵看來，就是日本國已經被美國攻陷，亡國了。

我們一向走到溝前，這鬼子溝算不上寬，也就有個四五米，上麵是厚厚的積雪，看不出到底有多深。有個處所暴露了厚厚的冰層，上麵另有個腰粗的冰洞穴，內裡黑漆漆的，感受會有甚麼東西爬出來似的。

這時爺爺看看遠聲哥，見他默不出聲，便問：“小子，你咋不吭聲？”

段爺利落道：“行啊。”說完手腕一震，手上的柳葉刀砰地釘在一棵山楊樹上。

我聽他們說的心癢了，又初生牛犢不怕虎，直接爬起來就往外看，就見白茫茫中，幾棵樹孤零零立在那邊，一個身影正擺佈騰挪，藉助樹的保護朝我們的方向逼來。

鐵爺這麼一提，爺爺跟段爺紛繁點頭，感覺跟鬼子溝八九不離十。

“行了，老疙瘩，彆恐嚇他們了。”段爺也走過來對我們問，“就你們三個去的嘛，春妮去冇去？”

爺爺戰意大起，臉上湧上一股紅潮，就跟他聽到熊瞎子一個神采。他吼怒一聲，如猛虎般衝了上去。

見爺爺安然無恙，我非常欣喜，隻是他的狐皮帽子掉在了雪地裡，頭頂淡薄的頭髮在隨風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