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還願到上海(代後記)[第2頁/共2頁]
隻要一小我不一樣,那是我父親。
我本年回重慶,去上墳的那天夜裡,夢見父親,背景是一片爛漫的桃花,他還是一口露台話:“客舍如家家如寄,誰問花開尚如昔?”
近年我到上海做過幾次署名售書之類的事,上海記者卻欣喜我能學上幾句寧波腔。
冥冥當中,我感覺父親會喜好這個故事,讓我代他餬口在上海。
終究我與上海還是“隔”。
而我母親的第一個丈夫是個袍哥頭子,他在舊重慶的西餐館,或是兩江一帶船埠呼風喚雨,對女人卻很有地痞本質。母親還是逃離了他。
我從重慶到上海,與統統的外埠人一樣,被上海人看作小月桂一樣的鄉間人。這冇有甚麼錯,並非每個上海人都是大慈大悲的佛陀,不必皆知眾生苦。
但是父親是個漂亮的人。街坊上有痞子瞥見他軟弱可欺,對他說話如凶神惡煞,讓我這小女人肝火直沖天靈蓋,恨不得一刀揮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