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柏舟[第1頁/共4頁]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潤兒脫口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這不是思友的佳句嗎?”
“青絲紅顏?”祝英台心中一動,斜睨了陳操之一眼,陳操之神采如常,便道:“子重兄是葛稚川先生弟子,想必也曉得很多神仙術,請說一二。”
祝英台不想粉飾了,用天然低婉的聲音問道:“有冇有感覺依依不捨?”
8、柏舟
陳操之遲疑道:“這個一時說不準,或許8、玄月間,或許來歲。”
陳操之道:“一步步來,先領到免狀再說。”
陳操之道:“你二人把毛詩邶風十九首背誦一遍,霧就會消逝。”
祝英台點點頭,說道:“子重,我聞會稽謝安石,雅量重才,最喜提攜掉隊,你何妨去見他一見?郗佳賓不是去會稽東山謝氏彆墅請謝安石出山嗎,郗佳賓如此賞識你,想必也會在安石公麵前讚成你的才調,你去會稽,必名聲大振。”
坐在車裡不感覺,覺得走出很遠了,祝英台沉不住氣,手搭著車窗,下巴擱在手背上,頎長嬌媚的眼眸睇視陳操之,問:“子重,你要送到何時?送我到上虞嗎?”
祝英台微感酸澀,說道:“看到宗之和潤兒,才更感覺丁氏族長硬把她們母子拆開的可愛!”
祝英台感覺有些腿軟,看身後兩個小婢,也是靠不住的,便道:“我漸漸走,子重先行,在山劣等我吧。”
祝英台問得很鋒利,但倒是為陳操之著想的,與其讓陳操之來歲碰鼻蒙羞,何如現在就點醒他。
陳操之道:“送不到上虞,隻是還想著送一程。”
陳操之淺笑道:“哪有如許做仆人的,天然是陪著你一起走。”
陳操之不能再裝癡鈍了,他有點不風俗與透露女子身份的祝英台說話,遊移了一下,說道:“略有發覺,不敢肯定。”
攀上山頂,宗之和潤兒兩個先一步到了,坐在冉盛帶上來的那兩把摺疊小胡凳上歇氣,小臉紅撲撲的。
祝英台這時才明白陳操之已經曉得了她的女子身份了,不然的話錢唐至上虞又有多少路程,如何會相見無期?隻要男女有彆、各自婚嫁以後纔會相見無期。
陳操之道:“這個也怪不了丁舍人,也是為家屬好處著想,不過我正在儘力,或許來歲嫂子便能夠隨時回陳家塢。”
祝英台心道:“潤兒說這是寫知心朋友的詩,這應當是她醜叔教她的吧,可這詩是寫朋友知心的嗎?明顯是寫男女相思之情的詩篇啊,嗯,想必是子重教潤兒讀此詩時,感覺潤兒年幼,便說這是思友詩。”
這一刻,陳操之想到了陸葳蕤,在那荷葉環繞的小舟上,雪藕普通的足踝上那點紅痣非常光鮮,那純美的女郎正說著密意款款的話語——
陳操之道:“葛師不將神仙並舉,神是神,仙是仙,人祭奠的是神,凡人是不管如何也成不了神的,但仙則可求,能夠通過身心的艱苦修煉,達到純粹的仙的境地。”
陳操之道:“這兩個孩子幼失父母,特彆重情,你對他們和睦一些,他們就待你如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