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左右逢源[第1頁/共3頁]
陳操之隻好道:“哦哦,那麼恭祝殿下福壽安康。”口裡說著,腳步不斷,往雅言茶館的廣堂大步而去。
陳操之道:“鄙人何敢談功勞,隻把出使經曆向大王和王尚書細稟,請大王摒退擺佈――”
司馬昱想起方纔女兒司馬道福追陳操之到這裡來的景象,不免擔憂留陳操之在這裡用餐他阿誰寶貝女兒又會鬨出甚麼不雅的事,當即作罷,邀陳操之他日再來赴宴,親身送陳操之、王彪之出中門。
陳操之好生難堪,桓溫妾李靜姝和桓濟妻司馬道福,一個亡國公主、一個大晉郡主,這二人都很難纏,當然,與李靜姝比擬,司馬道福心機簡樸很多,想甚麼就說甚麼――
清咳一聲,手執白玉麈尾的琅琊王司馬昱呈現在廣堂木門前,先向陳操之淺笑點頭,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即轉臉看著女兒司馬道福,皺眉道:“道福,你來這裡何為!”
司馬昱便命酒保儘數退下,陳尚也退了出去,廣堂雅室隻要司馬昱、王彪之和陳操之三人,陳操之當即從平輿蘇家堡提及,崩潰了竇滔遊說淮北諸塢的圖謀,到長安,激辯氐秦太學群儒,與氐秦達成盟約,回洛陽時正遇燕軍圍城,以兩首兒歌退敵,又赴鄴城,探得慕容氏權臣反麵的隱患,燕國必亂,明後年將是北伐良機――
陳操之道:“琅琊王急召,鄙人不能擔擱。”一拱手,邁步出院門。
陳操之道:“操之是晉臣,忠心耿耿,絕無貳心,桓大司馬之誌非我所知。”
陳操之道:“桓公第三次北伐,即便無功而返,也要逞其異誌,西府勢大,隻要予以管束,方能保鼎祚綿長。”便說了欲重修北府兵的籌算,當然,這必須借桓溫的名義,要奉桓溫定下的世子為北府軍主――
陳操之持節出使氐秦,帶返來的倒是鮮卑使臣皇甫真,並且陳操之被鮮卑人擄去又放還,這此中頗多疑點,司馬昱狐疑陳操之是奉桓溫之命與鮮卑慕容氏有甚麼奧妙買賣,以是一聽陳操之回到建康,便急著召見――
陳尚躬身見禮道:“陳尚見過新安郡公主殿下。”
琅琊王司馬昱遲疑了一會,開口道:“本王素知操之忠義,目下時勢艱钜,桓大司馬若北伐建功,隻恐晉祚難繼,操之大才,必有以教本王。”說著,白玉麈尾一拂,目視陳操之,神情寂然。
司馬昱搖點頭,回到廣堂方榻坐定,陳操之這才上前見禮,司馬昱含笑道:“操之,坐。”待陳操之跪坐後,便問:“操之,天師道盧竦,是如何一回事?”
陳操之跟著三兄陳尚來到琅琊王府西院的雅言茶館,小院牆邊的那一叢琴絲竹映著春季的夕陽,緋紅一片,景色喜人,陳操之稍一立足,就聽一個脆生生的聲音說道:“陳操之,我等你多時了――”
經心潤色、容光抖擻的新安郡主司馬道福細心看著陳操之,喜孜孜道:“半年多不見,你還是這麼俊美,見著就歡樂――”,芳齡雙十的新安郡主一如既往地心直口快,又道:“我傳聞你要來,特地在這裡等著,腿都站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