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神秘來客[第1頁/共3頁]

陳操之將一疊家書一字字看來，一邊看一邊笑，三兄陳尚也添了一子，四伯父陳鹹的季子陳譚已於蒲月間與丁異少女丁蕙蘭結婚，陳謨被會稽內史戴述保舉為八品郡丞――

黃小統咋舌道：“將軍真是眼力驚人，一眼就看出來了――那麼這畫上嬰兒哪個是伯真小郎君？哪個是芳予小娘子？”

慕容欽忱望著陳操之，說道：“你要護著我，我就隨你歸去。”慕容欽忱是擔憂遭到兩個大婦的熱誠和輕視啊。

永壽殿裡的藏金被髮掘出來了，不止五萬斤，應在六萬斤以上，陳操之命親信之人將黃金封存，待回江東之時一併帶回陳家塢。

……

陳操之自顧展畫細看，他辨出那幅伯真和芳予小兄妹趴在榻上的畫應是潤兒所作，潤兒筆法是向他學的，鐵線描，用中鋒，筆法圓勁，勾畫活潑，設色則有小適意的襯著，潤兒本年十三歲了，這幅畫作比之前有了很大長進――

陳操之照實道：“她二人信裡並未提起你。”

陳操之又道：“我四伯父要我善待你，莫要嫌棄你――”

慕容欽忱笑得花枝亂顫，她對本身麵貌極有自傲，並且從陳操之對她的寵嬖也看得出來她有多美，笑道：“四伯父真好，我今後要送禮品給他白叟家。”又問：“那夫君的兩位老婆如何看我？”

陳操之笑道：“我四伯父冇見過鮮卑人，以為是赤發綠眼的不中看，以是要我忍耐。”

這時黃小統在廊下求見，陳操之喚他出去，黃小統出去便問：“將軍辨出哪幅畫是潤兒小娘子畫的嗎？”黃小統規複了軍中對陳操之的稱呼。

慕容欽忱臉紅了起來，她初嘗情愛滋味，這些日子與陳操之如膠似漆、夜夜不閒，這是讓夫君耽於女色了嗎？

慕容欽忱不識漢字，隻識鮮卑筆墨，與漢字比擬，鮮卑筆墨簡樸很多，隻用於簡樸記事罷了，慕容欽忱會唱的很多鮮卑曲子都是有曲調而無歌詞，歌頌時依表情隨便吟唱――

黃小統也是大笑，說道：“顧家小娘子比伯真小郎君大了四十天，是十月中旬隨其母到陳家塢的，吏部陸尚書夫人也在陳家塢，真是熱烈喜慶啊。”

陳操之靈光一閃，大笑道：“我曉得了，這個是顧長康之女，是小伯真指腹為婚的小老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哈哈。”

數盞燈籠光映照，細雪如蝶舞，黃小統迫不及待地展開兩幅絹畫讓陳操之看，一幅是兩個玉雪敬愛的小嬰兒象兩隻小蛙普通趴在錦榻上，雙手儘力撐著，昂起小腦袋，二嬰都是唇若塗朱，目若點漆，眼神靈動敬愛，彷彿孿生普通――

黃小統答道：“閨名顧惟清。”

而謝道韞師從郯溪戴逵，戴逵不但精於繪畫，亦擅雕塑，他把雕塑技法應用到繪畫上，線條連綴不竭，精利潤媚，並且對光影明暗很有講究，畫作很有立體感，謝道韞擔當了戴逵這一畫風，畫的二嬰對坐執手圖逼真逼真――

陳操之看罷家書，籌辦細看那兩幅絹畫，抬目睹慕容欽忱坐在光影裡孤單的模樣，便喚了一聲：“欽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