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真凶[第1頁/共3頁]
翁仁一躬掃隧道:“如此多謝諸位。”
邵旭道:“老翁,不消你說,我們俱都曉得,昨日的事,大夥權當聽了個故事,誰也不會對外人說半個字,你大可放心。”
邵旭等聽聞此話都向呂子夫看去,見他長鬚微蜷,兩目深陷,一顆鼻子又高又挺,細看之下的確不似漢人,隻是他言談舉止俱與漢人無疑,在販子當中,誰也不會狐疑他來自外族。
翁仁道:“老哥,這說的甚麼話,我想起了舊事,歡樂還來不及,又何必講這些不乾的話來絕望?呂大哥,你若還當我是兄弟,這些事今後休要再提,更不要對人傳說。邵掌門、虞蜜斯,老夫有個不情之求,想要說在劈麵。”
呂子夫道:“老弟,好叫你得知,哥哥剛纔說曾數次想和你申明本相,並非信口開河,這十幾年來,我暗中尋過很多名醫大夫,谘問你的失憶之症,此中有人發起,說失憶並非因為腦損,而是出於意念,想是為了迴避某種可怖可悲的景象,這纔不敢回思舊事,對於如許的病症,除了向他奉告舊事往情,還需藉助一些外力,比方讓他嗅聞熟諳的氣味、聆聽曾印象深切的曲子等,從當時起,我便想出了一個激你拾回影象的體例,便是用這乃依。
婁之英大喜,忙帶他出了客房,令人通會邵旭等人,不大一會,世人又重聚客堂。呂子夫拉著翁仁雙手,凝神打量了他半晌,兩行熱淚不自禁流出,歎道:“公然,公然,看來這體例當真管用。老弟,做哥哥的對不起你,害你這十多年來,不知本身是誰,你要打要罰,要報官府,哥哥絕冇半個怨字。”
翁仁淺笑道:“婁少俠,我睡了一夜,卻彷彿睡了百年,醒來以後神智清爽,隻覺年青了十幾歲普通,前塵的總總舊事,全都想起來啦!”
第二日淩晨,婁之英去客房檢察翁仁,本來他已早醒多時了。翁仁見到婁之英過來,滿臉堆笑道:“婁少俠,剛纔聽小哥說,昨兒個老夫昏迷,是你發揮妙手,救濟老夫,這才得以大難不死。冇想到婁少俠另有一手回春的絕技,老夫在這裡謝過了。”
邵旭道:“推演偵破此案的是虞女人,我又怎敢隨便發落?你有甚麼話,便和虞女人講罷。”
諸位,你們或許不知此為何物,這是我們西域回鶻人常用的一種短笛,叫做乃依,吹奏起來非常動聽。當年老翁的兒子,最愛用它吹動曲子,我們從西域一起走來,他便吹了一起。老翁每次聽到愛子吹奏,總會喜上眉梢,暴露心對勁足之態,是以我便假想,若用乃依吹一曲當年賢侄常吹的曲調,會不會讓老翁重拾影象呢?隻是此前我一向怯懦無私,驚駭在宣州的事東窗事發,是以隻敢夜裡偷偷練習,從不敢向老翁申明。昨兒個聽聞虞蜜斯說已破了此案,便下定了決計,不管虞蜜斯推演的對與不對,本日我都要把本相說出,更要助我翁老弟規複影象。邵掌門,戎大俠,容我在貴府獻醜,吹奏一曲西域小調,待老翁聽完,你二位再去報官,讓官府來拿我這二十年前宣州命案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