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巡查〔完〕[第2頁/共5頁]

周成見馬漢催逼，隻在地下叩首，向案前說道：“求大人開恩到底，卑職今後定然改過，若照如此實施，卑職實是忸捏。求大人單令卑職遊街，將這供詞免念罷。”

周成直不開口。中間馬漢喝道：“你莫要如此裝腔做勢！且問你，方纔在大人麵前，所說何話？一經不念，這皮鞭在此，便望下打的。現在保全了你性命，還不曉得感激，這嘴上的言語還不肯念嗎。”

曾有才聽這話，再望一望包大人，深恐公然斬首，趕著求道：“太爺。且請息怒，我說便了。”當時老著麪皮又說一句：“我乃胡來的家奴……”上麵世人見他被馬漢嚇了兩句，把神采嚇得又紅又白，阿誰模樣實是丟臉。複又大笑起來，曾有才隨又拖住。

包大民氣下也是好笑，暗想：“非如此不能令那胡來丟臉。”當即命馬漢將周成帶上說道：“昨日你寫的阿誰旌旗，你可記得麼？”

周成本身不忍再看，把頭一低。恨冇有地縫鑽下去，這類醜態畢露，已非人類，那裡還肯再念。

包大人道：“他已敲畢了，汝何故不往下念？”

那些公差，見出來一個後生，出此不遜言語，當時也就道：“你這廝，那裡來的？誰是你的哥哥？我等奉包大人的調派，你口內罵誰？”

誰知眾小孩在門外喧華，那些家人再留意向紙旗上一看，那些供詞，明是熱誠主子的，無分歧生忸捏，向內裡去，瞬息之間，已是一人冇有。周成見世人已走，一更是大失所望，隻得照著旗上唸了一遍。

胡知府聽了這話，還未開言，中間有個貼身的頑童，傳聞周興被人揪打，頓時怒道：“你這老胡塗，如此脆弱！包黑炭固然是六品知府。但他那裡有老爺四品巡撫大？周成乃是大人保舉仕進，現在將這細情寫在旗上，滿街的敲鑼示眾，這個臉麵，置於那邊？豈不為眾百姓嘲笑。此次若不與他些較量一番，隨後另有臉出去麼，不管何人皆有上門熱誠了。”

包大人道：“這事不難。”隨命人取出一個大大的蔑籃，命他坐在內裡，旌旗插在籃上，傳了兩名小隊，將他抬起。押著了曾有才。馬漢騎馬在前麵彈壓。百姓瞬息人眾紛繁，見一世人出了衙門，向街前麵去。

誰料胡來此時在不遠的廣州，正在廳前議論，聽得門外吵嚷，不知內裡何事，隻見看門的老者，籲籲出去，說道：“不好了，這事鬨得大了！請大人從速出去彈壓。這個黑炭，非比平常！”

胡來見他如此鎮靜，忙道：“你此人究為何事，內裡是誰喧華？”

“停止！”你道此人是誰，乃是周成弟周興走出門來，見哥哥被衙役押著遊街。也不問是包大人的罰令，仗著胡來的權勢，向前罵道：“你們這班狗頭，是那個命汝如此？他也冇有烏珠，將我哥哥如此擺佈，還不趕速代我放下！”

包大人過了目以後，還用硃筆寫了兩行：“所寫乃是至臨縣知縣周成一名，因家奴出身，在胡來巴連絡意保舉縣令，食祿居位，搶占婦女。所作所為，在任不該如此，大失朝廷法度，有玷官箴，今遇包大人巡查，私訪察出，當堂供詞，直言不諱，插標遊街，以示警眾。”底下一行所寫的是：“端州知府包拯。”這兩行筆跡寫畢，命衙役仍將他帶去把守，然後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