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巡查〔完〕[第3頁/共5頁]

周成本身不忍再看，把頭一低。恨冇有地縫鑽下去，這類醜態畢露，已非人類，那裡還肯再念。

那人道：“非是小人鎮靜，隻因周成在至臨縣任內，與曾有才搶占官方婦女，被包黑炭歸案訊辦，誰知他將這兩人的出身，以及因何作官，在任上犯法的話，錄了供詞，寫在一麵紙旗上，令人押將出來，敲鑼遊街，曉諭大眾。”

馬漢見了，取過皮鞭上前打了兩下，罵道：“你這混帳種子，你能禁他們不笑麼？現在世人還少，稍刻在街大將這鑼一敲，四周人皆擁來旁觀，當時笑的人還更多呢，你便用心不說麼？”罵後複又抽了二下。曾有才被他逼得冇法，隻得將頭低著照他所教的話說了一遍。堂下這片笑聲，如同翻潮類似。

有的說：“這個包大人，雖辦得痛快，我怕他太為過分。這不是辦得周成，明是熱誠胡來，實際上是明哲保身。”這班人不過在中間私論，唯有那班無業的地痞，以及小童小孩，不知輕重，見了這兩人如此，真是喜出望外，站在麵前笑道：“周成。你為何不高念，還是怕醜麼？你既不念，我代你唸了。”說著很多小孩兒，搶先搶後。叫念一陣。轉頭見曾有才固執小鑼，複又敲過來，在周成耳旁，冇命的亂敲一陣，笑一陣，罵一陣，又念上兩遍。滿街的長幼百姓，見這很多小孩在理取鬨，真是忍不住的好笑。

曾有纔此時也是冇法，隻得照著王朝的模樣，先敲了一陣，纔要喊爾軍民人等聽了，上麵很多百姓，見他這類景象，不由大笑起來。

包大性命人將他扶起問道：“你可甘心念麼？若仍不可，本大人便趁此將汝打死，好今曾有才一人前去。”

曾有才被世人一笑，複又開口，當時堂上的馬漢，也是好笑，上前罵道：“你這廝在堂上尚且如此，隨後上街還肯說麼？還是請大人將汝斬首懸首示眾，免得你如此艱钜。”

胡來被此人一陣咬弄，不由肝火勃發，大聲罵道：“這班狗才，膽敢狐假虎威，在我門前喧華！看我明日不上書給吏部。”

周成究竟以性命為重，低聲稟道：“卑職再不敢有違了。但是不得行走，求大人開恩。”

周成直不開口。中間馬漢喝道：“你莫要如此裝腔做勢！且問你，方纔在大人麵前，所說何話？一經不念，這皮鞭在此，便望下打的。現在保全了你性命，還不曉得感激，這嘴上的言語還不肯念嗎。”

周成聽得包大人說到他能夠活命，已是意想不到，另有甚麼不肯行的處在？隻見周成在地下叩首請罪：“望大人叮嚀，卑職服從便了。”

包大人說道：“本大人也不苦你所難。若非本打攪不畏避權貴，這彆人家三個婦女，豈不為你等占定；則他三家，有冤也無處伸了。雖有上憲衙門，也是告你等不準的。將何神通逢迎胡來的意旨，胡大人又如何保舉你為官，以及你如何仗胡大人的權勢，做了這很多犯警的事件，現在被本大人訪實鞠問出來，奏參撤職，……將這話寫在紙旗上，明顯白白，本日在本大人大堂上練熟，明日同曾有才前去遊街。凡到了一處街口，便停下一時，本身大聲朗說一遍，曉喻百姓們等知悉。你果能行此事。本大人便當法外施恩，稍全你的狗命；如其不然，刀下定不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