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3頁/共4頁]

“吃的甚麼？”

“嗯。”

周焱問：“去哪兒？”

周焱進了浴室，看了眼手指，拉鍊卡住的處統統一點點紅痕，淡淡煙味浮在鼻尖。右手靠近鼻子嗅了嗅，愈發濃了。

拉鍊不謹慎卡到了手，微疼，周焱搓了搓指頭。

天矇矇亮，才五點多。

拂過她的前額、頭髮，李政順勢滑至她的後頸。

周焱點點頭，把書包拎進內裡的寢室。

李政點上火，拉開一點簾子。

李政問：“下過田麼？”

台階高，李政先下，轉頭看向周焱。

等了會兒，還冇放開她，光裸的胸膛跟她虛貼著，周焱動了脫手指頭。

李政抽完一支菸，又點了一支。蛙叫聲聲，知了也唱個冇完，沉寂的夏夜，甚麼躁動都藏不住。

周焱迷含混糊睡著，又熱醒了，翻身好幾次，到厥後還是受不了，輕手重腳翻開了電扇。

“零八。”

周焱把瓶塞塞歸去，“贏利去了。”

李政說：“內裡風涼，早晨就睡這兒。”

“……我讓欣欣教吧。”

過了會兒，它又來了一次，彷彿不知倦怠，反幾次複。

“不喝。”

李政說：“大抵八歲之前。”

李政又往內裡彈了下菸灰，咬上煙，低著頭，順手撥著打火機，火光一明一滅，跟遠處紅色的射燈一樣。

周焱挖出了一顆青菜，兩隻手也滿是泥巴，熟能生巧，接下來就快多了。

站在船頂，視野俄然變高，江景一覽無遺。遠處不知是甚麼樓，開著一盞紅色的射燈轉來轉去，上麵的堤壩空曠無人，連一輛車都冇有。

周焱轉頭，嚴明以待。

周焱說：“一百多。”

周焱問：“正對著來船了呢？”

李政已經走了出去，又把本身床上的席子枕頭毯子一卷。

李政拿走她手上的杯子，一口氣喝完剩下的。

本來應當有四百十二，去掉車錢和飯錢，周焱說：“四百零二。”

等手搖船疇昔，李政又開了一會兒，靠江邊停了停，出了駕駛艙，走到船頭。

日頭越來越高，河上的船舶也越來越多，時不時就能聞聲“嗚——”一聲的船笛，兩岸開闊，望不到邊沿。

周焱低著頭，摘下書包，輕聲問：“你如何還冇走？”

說完，出了蚊帳，站到了船頂另一頭抽菸。

兩人對視，眼神安靜無波，也就幾秒，再次邁步，艙裡靜的能聞聲腳步聲中的纖細不同，男女落腳的時候差，前者早一點，後者晚一點。

手掌下的身材微微顫了顫。

“炒麪。”

“嗯。”

李政回了下頭：“睡吧。”

李政一笑：“此次賺了多少？”

周焱喝了一口，摸著滾燙的水，入口溫度卻剛好，她喝完大半杯，舒了口氣。

“待會兒拿。”李政取出煙盒，抽出支菸，“介不介懷？”

“身上統共多少錢了？”

“……夠了。”

周焱立在船麵上問：“這地如何長水裡？”

排闥，開燈。

“小時候下過。”

“到時候不開船。”

周焱拿上衣服出來，李政正在廚房裡燒水，水流嘩嘩注入熱水壺，他低頭扶著灶台，聞聲聲音也冇昂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