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頁/共4頁]

周焱問：“去哪兒？”

滿天繁星，這裡氣候好，周焱抬頭望著，問：“今晚如何這麼風涼？”

李政把蚊帳和席子扔上了船頂，再順著梯子爬了上去，周焱抬頭看了看，握住梯子，漸漸往上爬，還差最後幾步，上麵的人蹲了下來，將她一拉。

李政從內裡出去，直接進了裡間寢室，開了衣櫃，從內裡拿出一隻蚊帳，說：“跟上。”

李政已經走了出去，又把本身床上的席子枕頭毯子一卷。

李政說：“那我現在把你踹河裡？”

帶著她又往左邊揮了一下。

周焱拎起熱水瓶，拔出瓶塞，給他滿上，熱氣騰騰中，身後的人幫她把碎髮撥到了耳後，問道：“乾甚麼去了，曬了一天太陽？”

船上冇有半點蔬菜，隻剩米麪和臘肉火腿，周焱隨便煮了點兒，李政吃完，套上件t恤，歇息了十幾分鐘，又去了駕駛艙。

周焱喝了一口，摸著滾燙的水，入口溫度卻剛好，她喝完大半杯，舒了口氣。

周焱颳了刮儀表台，冇說話。

周焱洗完澡，衣服褲子穿得整整齊齊，擦著頭收回來，看了眼床，跟那人視野對個正著。

李政笑了笑，過了會兒，躺了下來。

“颱風快來了。”

江水漫漫，行船日複一日，撐船捕魚磨豆腐，撐得久了，人就像這悶熱的氣候一樣。

周焱問：“正對著來船了呢？”

排闥，開燈。

半晌，李政說：“去煮點麵。”

過了會兒，周焱拉開一點拉鍊，再拉歸去，又拉開，“你吃了嗎？”

“颱風？那是不是有傷害？”

周焱順著船麵走向船頭，到了駕駛艙門口，內裡的人說：“醒了？”

周焱點頭：“你抽吧。”

關燈睡覺，屋裡並不非常暗，能瞥見路燈。

“向來冇用過。”

周焱拿著小紅旗走到船頭站定，看了看茫茫江水，轉頭望向駕駛艙，隔著玻璃，對上他的視野。

李政一笑：“此次賺了多少？”

李政又往內裡彈了下菸灰，咬上煙，低著頭，順手撥著打火機，火光一明一滅，跟遠處紅色的射燈一樣。

周焱倒了杯水，端出來說：“還燙。”

周焱捏晃著小紅旗問：“如何停了？”

水燒開了，李政往琺琅杯裡倒了一杯，剩下的倒進熱水壺，再回床上躺著。

李政鋪好了席子，撐開了蚊帳，說：“出去。”

李政拿走她手上的杯子，一口氣喝完剩下的。

“……夠了。”

廚房侷促，周焱站在原地不動，問：“還要嗎？”

周焱拿上衣服出來，李政正在廚房裡燒水，水流嘩嘩注入熱水壺，他低頭扶著灶台，聞聲聲音也冇昂首看。

周焱說：“一百多。”

“小時候下過。”

李政方向盤朝右一把，一艘劃子從左邊駛來。

“你呢，如何在這兒？”

“……我讓欣欣教吧。”

“右邊來船了，你往左揮。”

天矇矇亮，才五點多。

周焱放下書，跟著他出來。

李政點了點下巴：“現在船身高，萬一有劃子過來，能夠看不見，前麵要有甚麼停滯，都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