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頁/共4頁]

“夏天打鐵的買賣最好，但是高溫天，整天對著火爐，鐵要幾次煉燒，流出的汗都能澆滅爐子了。”李政說到這裡，不動聲色地瞟了眼周焱，“打鐵匠的皮又黑又厚還糙，就是這麼練出來的。”

周焱問：“二苦呢？”

周焱昂首，模糊聞聲叫聲。

周焱說：“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愛分袂，這是七苦，加個五陰熾盛，就是八苦。”

***

“學了這個出來無能甚麼？”

“餘則成是個很馳名的間諜！”

老劉叔笑了：“你個小吃貨！”他站了起來，籌辦去切西瓜。

李政扔下筷子，快速站了起來，走出船艙。

“姐姐！白姐姐！”

周焱說：“能做很多，雜誌社出版社，跟筆墨有關的事情都能夠，另有教員！”

“……”周焱想了想，“白雪公主聽過嗎？”

老劉叔神采凝重：“你們彆出去，我去看看。”交代完，他也跟了出去。

周焱難堪：“不是。”

“找小我幫你。”

她擦了一下鏡子，鏡中的人，皮膚白潤，兩頰微紅，精力抖擻。

欣欣聽得入迷，周焱講得投入。

周焱說：“冇有玩……你站出來點，謹慎掉下去！”

乾完活，她累得直不起腰，衝了一個澡後，才重新活了過來。

周焱吃飽了，剛放下碗，俄然看到邊上的男人視野緊緊盯著窗戶，她獵奇地望疇昔，內裡烏泱泱一片，模糊彷彿有物體在挪動。

周焱頓了下，才低著頭答覆：“大三。”

“夠了夠了，感謝老劉叔。”周焱大口扒飯，小口吃菜。

李政返來時，腳在台階上逗留了三秒。

周焱第一次在白日呆在室內，感受別緻，又有點古怪。透過窗戶，她瞥見兩岸風景緩緩發展，平房、樹叢、蘆葦，與她擦肩而過，她還瞥見了垂釣的老者，放鷂子的小孩，穿過橋洞時，她另有種躍出窗戶，登上實心陸地的打動。

周焱笑道：“那你想玩甚麼？你又過不來。”

老劉叔說：“多吃點多吃點，你吃的還冇欣欣多。”

周焱笑笑。

她說一會兒，咳嗽幾聲。

李政進寢室換了雙拖鞋，掃了眼凳子，擱在上麵的書，還是之前那本。

周焱點頭：“不是，我媽……之前信佛。”

“你給叔叔和姐姐吃，你不能吃，吃好飯才氣吃！”老劉叔端出菜，笑道，“來來，能夠吃了。”

周焱表情大好，乾勁實足，她擰了抹布，擦起了破窗戶。

“我會泅水，不怕！”欣欣嚷，“白姐姐，你陪我玩吧，電視欠都雅，我不想看電視。”

周焱嚇一跳：“不要！”

李政問：“就是語文？”

周焱一個激靈，套上鞋子站了起來，瞥見李政背光站在門口，神情莫測，她不安道：“我恰好冇事，屋子又有點臟……”

“來船上玩玩也好，就是單調了點，老話不是說嗎，人生三苦，撐船打鐵磨豆腐，撐船排第一呢！”老劉叔前麵那句話朝欣欣說，“讓你看看爸爸的辛苦，今後才曉得好好讀書！”

阿誰小女人正坐在椅子上，對著窗外的陽光看書，屋內悶熱，她冇開電扇，額頭彷彿有一層薄汗，頭髮半乾紮著馬尾，幾縷碎髮垂在頰邊，光著兩隻腳丫子，踩在涼鞋上，看書看的投入，連船停了，有人出去，她也冇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