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八卦[第1頁/共4頁]

明塵躊躇了一下，咬咬牙這才嘟囔道：“亦離比來可不好，自從和方丈返來後，每天去闖銅人陣，說是要取伏羲八卦，每天被打得片體鱗傷，這都多少天了，他還是不肯放棄。之前怕你擔憂，師太特地交代我不要奉告你，但眼下你也好得差未幾，我想著，或許你能勸勸亦離……”

前次聽亦離提起她母親時，她就猜到她已不活著上，此時親耳證明，還是有點難過。渡一又教了她一些調息順氣的內功口訣，叮囑她這段時候勤加練習，切不成再強交運功。

她內心揪了一下，轉過話題，“對了，亦離呢，我返來了這麼久，如何不見他？”那日渡一和亦離一起分開瓊州，渡一回了大悲寺，亦離應當也返來了。

惜月啞然，一時竟無語，想到他當日分開時曾留下一句“心竅雖失，賦性尤在，甚好甚好”，心想這些方外高人所謂的救人，大抵指救的民氣，而不是性命。

年長的尼姑見她醒了，臉露憂色，在她榻前坐下，目光慈和，“葉丫頭，你醒了？身上感受如何？”見她怔怔望著本身，這纔想起她失了影象，“貧尼慧水，是草尾堂的主持，你六歲那一年，亦離牽著你的手，和渡一方丈一起將你送到草尾堂，草尾堂至今還儲存著你的房間。”

渡一抬頭，望著殿中那三尊古蹟班駁的佛像，緩緩道：“相傳當年伏羲曾留得十方策給先人，但藏寶的處所設了構造，隻要伏羲後嗣的血才氣開啟，多少年來，各國王子皇孫，江湖中人，莫不對之趨之若鶩，可要開啟十方，先要找到伏羲後嗣及伏羲八卦，以是，伏羲後嗣奇貨可居，身份一旦透露，各方權勢莫不爭個你死我活。你母親便是伏羲後嗣，你也是。”

“唉，剋日宮裡諸事不順，先是睿王病故，這纔不到幾日，今上又薨了。我就說，客歲底那一場大雪來得太早，不是甚麼好兆頭……”

亦離甩開惜月的手，踉踉蹌蹌地往前走，“不可，我必然要闖，我要拿到伏羲八卦……惜月等著我救她……我如果去晚了，她會死的……”

惜月曉得他口中的惜月指的是愛惜月，她再次拉著他，幾近哭出聲來，“但是……她已經死了，你拿了八卦，她也不會複活。亦離，你彆再闖了，你闖不過的，十八銅人陣如果這麼輕易闖，伏羲八卦早就被人搶了。若非你是亦離，他們底子不會部下包涵，你再執迷不悟，你會死的……”

亦離當晚便下了山，安閒在那晚也終究轉醒，醒來後便要見惜月，但惜月卻讓明塵替她傳話，請他放心養傷。第二日一早，天氣還未大亮，惜月清算了行裝，在一片悠長降落的頌經吟哦聲中，悄悄分開了大悲寺。

明塵眨眨眼，掰動手指算道：“彷彿是蒲月初五……應當就是安閒送你回大荒山的途中。”明塵又抬高了聲音道：“我當時聽師太說，睿王極能夠是被今上正法的，隻對外宣稱是得了急症。”

惜月怔住，俄然想起密室裡的那一幕，愛惜月躺在玉棺裡，栩栩如生，現在想來，那寒冰一樣的玉棺或許有甚麼玄機，或許愛惜月真的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