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民生多艱道難行[第1頁/共3頁]

“如果你不想的話，我能夠頓時給你找一處寺廟，讓方丈給你削髮剃度，從這天日唸佛誦佛，不去背‘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天然’這些會被統統人當作妖魔的道經。”李白神采莊嚴，彷彿瞥見了幾年前的本身。

“你想為孃親報仇嗎？”李白聲音很安靜，他看著小道童，小道童也俄然從蕭婉懷裡轉過甚來看著他。

兩人才進城門，便聽身後一陣馬蹄聲遠遠傳來，有人大聲喝道：“讓開讓開！”

所幸此時雖已近子時，但來隆昌的商旅仍有很多在酒樓裡觥籌交叉。李白用身上的碎銀，買了些乾餅淨水，一套淡綠色的女孩衣物，便又急倉促出了城，來到亭子中。

“放你孃的狗臭屁！”上首那男人一口酒幾乎噴了出來，大怒道：“老子是正兒八經的莊稼漢，道可道非常道的‘道’字都不會寫，我如何背過？”

江山更易，天數有變。君主換來換去，興榮也好，滅亡也罷，苦的總歸是百姓黔黎。亂世便有如此霸道之人，如果生在三國鼎立亦或是春秋戰國期間，性命恐怕就就真該如草芥了。

官道上到處可見隊隊人馬押送著從綿州遍隧道觀抓來的羽士，很多人道袍被皮鞭抽打地破壞襤褸，但臉上倒是淡若雲煙，口中兀自唸誦著道家真經。

“不是。”

街上行民氣中雖也不滿，但也隻是對著那隊人馬指指導點，擠出眼淚憐憫了那小二一番，便各自散開了。

說罷撲在蕭婉懷裡，又放聲痛哭，恨不得將心肝腸肺都取出來，才氣感受不到悲楚，隻覺這世上的統統都是虛妄的，大人們隻會哄人，說好的商定也不算數。

等他們去得遠了，彆的兩人才反應過來，心中驚懼交集，褲子濕了一大片，推案起家，也不付酒錢，一溜煙跑了。

隻要這些像是被天下拋棄了的一部分人，過著豬狗不如的餬口。

“鬥得過！”小道童斬釘截鐵道：“大哥哥不是說了麼，天法道，彼蒼都要遵循‘道’來運轉，我既是羽士，又如何能怕它？”

蕭婉端著小米粥，卻無胃口，李白本是嗜酒如命，捧著酒盞也難以下嚥，聽北邊桌子上一蜀地口音的男人恨恨道：“那些牛鼻子如何不死個潔淨，害得我們老百姓都不得安生。”

李白聞言大怒，酒盞往桌上一錘，燒刀子灑了滿地，斜眼看去，見那桌子上坐著三名大漢，一人尖耳猴腮，正滿臉激憤的說著，其他兩人邊幅平平，暴露迷惑神采。

“我俗名叫賀章。道號為季真。”小道童悄悄擺脫蕭婉度量，朝李白行了個道禮。

當下體內道家清氣澎湃滾騰，一踩馬磴子，身形如長虹貫日，飄然飛出，朝那小道童掠去。

“哇！”那小道童冇由來地嚎啕大哭起來，李白一邊策馬趕路，一邊笑道：“你放心，我們不是打家劫舍的強盜。你看我會背《品德經》。”因而開端滾滾不斷背起《品德經》來。

李白蕭婉循聲回望，見一隊唐軍策馬揚鞭，在街上馳騁，領頭那人虎背熊腰，凶神惡煞，腰間掛著一柄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