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民生多艱道難行[第3頁/共3頁]
“放你孃的狗臭屁!”上首那男人一口酒幾乎噴了出來,大怒道:“老子是正兒八經的莊稼漢,道可道非常道的‘道’字都不會寫,我如何背過?”
小道童怔怔入迷,半晌後一抹剛毅浮上臉龐,道:“我不當和尚,我要為孃親報仇。”
“不是,大爺.不是,我不會背,不會背!”尖耳猴腮的男人麵如土色,盜汗長流,不住告饒。
小道童點了點頭,揉了揉眼睛,兩行眼淚又流了下來,顫聲道:“他們...他們把娘...孃親拖到了一間屋子裡,我隻聽到孃親一向在哭,我躲在櫃子裡偷看,也跟著哭,爹爹和師父被他們抓走了,等他們走後,我發明孃親被他們脫光了衣服,肚子上還插了一把刀。”
在戴天山折騰了一夜,兩人都覺倦意湧了上來,便在亭子中姑息著睡了一夜。蕭婉對李白不再抱有敵意,心知他是君子君子,故而也不再計算。
“大唐的狗官!”
那隊兵士見白影閃舞,心中警悟,紛繁抽出長刀來,喝罵不斷,隻覺麵前清光轟然爆響,十餘人被刹時打飛,當中那小道童天然是毫髮未損。
隻要這些像是被天下拋棄了的一部分人,過著豬狗不如的餬口。
李白蕭婉循聲回望,見一隊唐軍策馬揚鞭,在街上馳騁,領頭那人虎背熊腰,凶神惡煞,腰間掛著一柄寶刀。
“鬥得過!”小道童斬釘截鐵道:“大哥哥不是說了麼,天法道,彼蒼都要遵循‘道’來運轉,我既是羽士,又如何能怕它?”
李白和蕭婉心下慘淡,相互對望了一眼,都暗道大唐的軍官何時變得這般放肆放肆、視性命如草芥了?
豈料那小道童哭得更加短長了,雙手亂打,口中叫喚道:“我要找爹爹,我要找師父!”
“你既然這麼喜好背,那就去大牢裡背個夠!”那兵士嘲笑一聲,世人七手八腳將那男人五花大綁,押送去了隆昌縣衙。
蕭婉緊緊抱住那小道童,也不知如何安撫,眼中殺意倒是大盛,大唐兵士仗著有天子號令,便燒殺奸掠,無惡不作,弄得哀鴻遍野民不聊生,本身今後如果當了天子,定要教這些人好好嘗一嘗苦頭。
“哇!”那小道童冇由來地嚎啕大哭起來,李白一邊策馬趕路,一邊笑道:“你放心,我們不是打家劫舍的強盜。你看我會背《品德經》。”因而開端滾滾不斷背起《品德經》來。
江山更易,天數有變。君主換來換去,興榮也好,滅亡也罷,苦的總歸是百姓黔黎。亂世便有如此霸道之人,如果生在三國鼎立亦或是春秋戰國期間,性命恐怕就就真該如草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