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毛伶[第3頁/共3頁]

“山神爺，小兒無知，您千萬……”鄭老邁站起家，剛想斥責，卻見毛天真鬼怪般又再現身，盯緊了他的小兒子，也嚇得半死，趕緊又跪下哀告。

鄭家小兒子鑽出山洞時，毛天真又已拜彆。鄭老邁看著毛天真寫在地上的兩個字，如有所思，老半天，才說道：“毛伶？阿誰嬰兒的名字，叫做毛伶？這個名字可甚為不祥，不過既是山神爺的意義――彆管那麼多了，先洗淨狗熊內臟煮下，好好吃個飽，這山洞也得打掃潔淨。這幾日還得砍樹，在這洞口豎起圍籬，以防野獸，山神爺也有他的忙，不能不時關照著我們鄭家。”

“少說也得三年五載。兒啊，彼蒼無眼，仕進的大多狼心狗肺，老百姓也隻懂恩將仇報，這深山的野獸，或許也比他們強些，爹這輩子，就不出去了！幫了那麼多人，竟連個投奔的處所也冇有，被趕走不曉得多少次。你們今後出山，也記清楚了，千萬彆做功德！”

“爹，你倒是說個明白，一大師子人有福不享，都到這深山裡來喂野獸，活得不耐煩是如何的？那怪物就是山神爺？彆是甚麼妖怪，今晚要拿我們父子當點心吃了！我看還是趁天亮出山為妙！”

“還說積德積善？爹爹要冇做好事，怎會犯下這大案，扳連孩兒刻苦？這深山老林的，另有妖怪出冇，連下頓飯都不曉得在那裡，孩兒好輕易考個功名，覺得不消再當泥腿子，誰知竟趕上這等**！”

既然有緣，這孩兒的名字，天然由毛天真來起。該起個甚麼名字好呢？毛天真天然不會如之前般諸多抉剔，轉念之間，心頭便出現了一個“伶”字。伶者，伶人也，老婆吳素芹不恰是一個伶人？嫁入毛家之前，吳素芹整日裡在戲台上爬摸滾打，強顏歡笑，作勢痛哭，媚諂一眾看客，此中酸楚苦辣，有幾小我曉得？但是這伶人，又豈止吳素芹一個？毛天真、文昌、陳不凡、丁大師等一眾江湖人又何嘗不是伶人？天下百姓莫非不是伶人？隻不過，江湖和天下，這兩個戲台實在太大，看客卻隻要一個老天爺。毛天真的一舉一動，一言一笑，也如伶人普通，依足了運氣這個腳本。與真伶人分歧的是，戲台上的角色，對腳本背得滾瓜爛熟，而毛天真，卻對運氣一無所知。

“老頭子彆胡說！明天山神爺救我一家六口性命，不就是彼蒼有眼？小聲些，山神爺有千裡眼、順風耳，給他聞聲，上報老天爺，我們還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