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必滅斡離不[第1頁/共3頁]

門官倉猝告罪：“兩位長官息怒！因東京風傳徐官人夜劫金軍糧營一戰，多呼為‘徐九’，小人聽得久了，一時口不擇言。”

這句話卻讓折彥質一向摸不著腦筋，驚奇道：“這，從何提及？哎，你莫要見外，有話但說無妨。”

徐衛一陣沉吟，繼而道：“冇體例，不管如何擋住粘罕，對了。那位簽書相公李回甚麼來頭？”

“似此這般，如何是好？”徐勝不無擔憂地問道。

大吃一驚，那門官作勢抱拳，一邊問道：“莫非……徐九！”非但是他，便連安排普通的衛士們聽到“徐九”兩個字，也紛繁為這側目！

折彥質以一副核閱的目光盯著他，半晌以後，點頭笑道：“子昂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固然，你所言也不無事理。但眼下最要命的，便是粘罕萬一過河，兵臨東京，而斡離不仍在，局麵將凶惡非常，乃至能夠儘棄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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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範致虛到高平時，曾遣人飛報東京。如果不出不測，路程順利，他眼下應當已經到了河清河陽一帶。那邊，粘罕正在強渡。”徐勝答道。

“猖獗！如何說話？徐九也是你叫的？”折仲古勃然怒斥道。

折彥質聽聞這話，扭頭看他一眼，笑道：“子昂實在誠人也。”

門官為之色變：“不知樞相哪位貴侄？”

徐衛思考半晌，答道：“卑職武臣之身，不敢妄加群情。”

折彥質大搖其頭，笑著對徐衛道：“子昂休怒，這世上有眼無珠之輩比比皆是。”言畢，轉向那門官道“這位小官人是你們樞相的親侄兒。”

對方是二品高官，他不過是六品武職，竟敢請長官跟他邊走邊說？不過折彥質卻未見不悅，點頭道：“無妨。”

折徐二人正看著，忽聽一個聲音道：“巧巧巧，我正要去尋你，你倒本身找上門來了。”

當他將這些隱患說予兄長聽時，徐勝也深覺得然。金軍雖不擅守城，但滑州城因處要塞，其城高兩丈不足，非常堅毅。就算傾儘力去攻，也毫不是三五天就能破城的。到當時，萬一粘罕打過來，說前功儘棄，毫不是危言聳聽。

徐衛這才稍稍寬解，宋軍出征，常使文臣領軍，比如總司令，但會擇一在軍中有聲望，且資格過人者任都統製，比如總批示。大哥徐原疇前是涇原路副帥，久經戰陣，但願他能擋住粘罕一時，給滑州博得時候呐。

“不是，河東諸州。或敗或降，已然臉孔全非。粘罕扣河甚急，守軍苦戰半月，已垂垂不支，向東京求援。朝廷恐失西京，斷陝西王師勤王之道。是以議定，從滑州分兵四萬，以簽書相公李回領軍，以我為副都統製從往。”徐勝答覆道。

“最小那一名。”折仲古道。

“子昂，似這等粗鄙軍漢，肮臟不堪，你何必與他客氣？”折彥詰責道。徐衛笑則不語，內心倒是奇特，你折家世鎮府州，已曆數百年之久，靠的便是這粗鄙肮臟的軍漢。你雖是科舉正路，進士出身，但你父、你兄、你弟至今仍為西陲大將，何故鄙棄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