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必滅斡離不[第2頁/共3頁]

“子昂，似這等粗鄙軍漢，肮臟不堪，你何必與他客氣？”折彥詰責道。徐衛笑則不語，內心倒是奇特，你折家世鎮府州，已曆數百年之久，靠的便是這粗鄙肮臟的軍漢。你雖是科舉正路，進士出身，但你父、你兄、你弟至今仍為西陲大將，何故鄙棄武人？

實在，徐衛哪是甚麼蔭官？他初登武職，是仰仗剿賊之功，可冇靠家屬半點乾係。隻不過，東京軍民想當然地以為，徐九之父乃西軍名將，其叔又為樞密長官，他天然借門蔭而入仕了。

徐衛亦笑，折仲古收了笑容，語氣非常無法道：“抽兵去援西京，這也就罷了。昨日官家清楚表態，馬上下詔圖宗望。可本日卻不見涓滴動靜，唉。我恐遲則生變呐。”語至此處，稍作停歇，又問道“子昂幼年有為，想必深知啟事？”

“相公息怒，小人千萬不敢。簽書相公若要出來，天然通行無阻，但此人是……”門官一麵告罪，一麵看著徐衛。

“不知子昂收到動靜冇有？官家昨夜俄然下詔。命李回領滑州軍四萬，往援洛陽？”半晌以後，折彥詰責道。

折彥質以一副核閱的目光盯著他，半晌以後，點頭笑道：“子昂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固然，你所言也不無事理。但眼下最要命的，便是粘罕萬一過河，兵臨東京，而斡離不仍在，局麵將凶惡非常，乃至能夠儘棄前功。”

“哦？既如此，那滑州需儘早圖之！”徐衛正色道。

“四哥，你說陝西王師‘能夠’已經和粘罕比武？”徐衛神情凝重，一張因受傷而略顯慘白的臉上充滿陰雲。

徐衛想的恰是這一點。金軍兩路，西路較之東路，鐵定是兵多將廣。河北一馬平地，無險可依，且河北諸軍太常日久。早已武備廢馳，馬放南山。但河東則不然，自古便是兵家紛爭之地，又毗鄰西軍防區。粘罕走西路，天然雲集女真精銳。

冇走幾步，未出西水門範圍，便瞥見火線一名官人騎匹青驄大馬，帶七八個士卒，正朝這邊過來，恰是折彥質。較著，折仲古也看到了徐衛，打馬過來。兩人勒住韁繩，徐衛還未施禮，對方已經叫道：“子昂，我正要去尋你。”

“不是，河東諸州。或敗或降，已然臉孔全非。粘罕扣河甚急，守軍苦戰半月，已垂垂不支，向東京求援。朝廷恐失西京，斷陝西王師勤王之道。是以議定，從滑州分兵四萬，以簽書相公李回領軍，以我為副都統製從往。”徐勝答覆道。

不好，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這位陝西軍政統帥出了甚麼不測，冇能及時趕到河清河陽兩地的黃河邊上，金軍搶先渡河，再留兵把守，繼而破西京，長驅直撲東京而來，怎生是好？既然河清河陽至此快馬隻需奔馳兩日，那粘罕的雄師如果統統順利，搞不好五六天以後就會兵臨東京，那前鋒標兵乃至有能夠明後天就會呈現在東京四郊。到當時，如果滑州之事還冇有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