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當頭一棒[第1頁/共5頁]

此時，便有一女真戰將步入帳中，身後，身著漢服的婦人魚貫而入。帳中金將見之，儘皆相顧而笑。斡離不從地上爬起，大手一揮：“這等粗鄙村婦，爾等臨時樂之！待攻破東京，必不使我女真健兒空返！哈哈哈哈！”

軍官們放聲吼出號令，士卒轟然應諾，待跑上城頭，各就各位。便見一虎背熊腰的都頭拔了腰間佩刀，聲傳四方：“弓弩預備！”

俄然之間，城外金軍殺聲高文，直入雲霄！數令媛卒虎吼著簇擁而前，各以一具雲梯為中間，前頭士卒都手舉長盾為保護，死力撲向杞縣縣城。此時，城上有士卒發明，衝過來的不像是女真人吧？如何反倒像是漢兒？

“嗯？”斡離不雙眼圓睜，幾近擠出眼眶來。

“彆怵他！彆看金賊這時叫得歡，稍後你一箭疇昔，他還是撲地。還甭說我們現在東西精美，依托城池，便是客歲與女真野戰，咱也一陣殺他上千，哥砍了兩顆人頭哩。”一名老兵對身邊小弟兄們說道。

當時便有一名漢臣喝道：“見了大金國二太子，如何不拜！”

“二太子！臣，臣實在無顏返來啊！”王訥大哭不止，帳中金漢契丹各官麵麵相覷，到底產生甚麼事了？

愈想愈覺熱誠，忍不住老淚縱橫，可耳邊，儘是金人的斥責喝罵之聲。這位老臣，隻能閉目昂首，緩緩伸開嘴巴。刹時，女真人肆無顧忌地狂笑起來！

斡離不仍不睬會，隻顧喝酒作樂。鄭望之跪於帳中。無地自容，隻能自顧言道：“下官此來，是奉官家詔命，我方同意劃黃河為界，亦同意尊大金為叔伯之國，隻是京中財帛不敷，求貴國賜與脫期。”

此人，便是大宋“軍前計議使”鄭望之，聽到這一聲厲喝，如遭雷擊普通，趨步上前，躬身施禮道：“下官鄭望之，受皇命為‘軍前計議使’，特來軍中，與貴國籌議媾和之事。”

那漢官神采陡變，使一個眼色，便有幾名女真士卒衝上前來，強行按住他肩頭按在地上。慌得鄭望之連聲道：“切莫動粗！我拜，我拜！”當即伏拜在地，口稱見過大金國二太子殿下。

斡離不此時酒意上頭，晃了晃發昏的腦袋，失聲問道：“你，你這是……”

“太子，這夥能人還放話，讓我們早早退出境外，不然便要……”王訥說到這裡，昂首見二太子臉孔猙獰，遂不敢直說。

“不中！再試！”眼中羽箭未入敵陣，都頭又命令道。試弓手再執箭上弦，拉滿強弓，瞅準一個目標，瞬時鬆開弓弦！敵回聲而倒！頃刻之間，統統弓手不消號令，全數開弓搭箭！緊繃的弓弦扯動弓弧，吱嘎作響！

“那你手抖甚麼？老弟，瞧著吧，讓你見地哥哥這兩石的臂力。”老兵哼道。

這些婦人。都是金軍南下之時，於各地所擄，白日漿洗，夜晚陪宿。稍有不從者，輕則鞭撻，重則杖斃。帳中漢官，多少有些顧及，可一班金將早已撲上前去，搶過漢婦於身邊陪酒。女真人不通教養，自無禮節廉恥一說。便在那帳中，高低其手，乃至有人直接剝了婦人上衣，極儘猥褻。一些漢遼舊官不忍目睹，都埋頭喝酒，獨郭藥師得意其樂，尚且品頭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