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當頭一棒[第3頁/共5頁]

“二太子！臣，臣實在無顏返來啊！”王訥大哭不止，帳中金漢契丹各官麵麵相覷，到底產生甚麼事了？

敵至三百步擺佈！便有一都頭對身邊專門遴選的弓手命令道：“試射！”他話音方落，就聽一聲弦響，利箭飛奔！

張憲見女真人已經籌辦進擊，側首對副批示使說道：“你來批示！”說罷，大步竄到一張床弩之前，命士卒上箭。兩名強健的健卒當即一左一右，各執住弩床上的轉輪，拚儘儘力將架於弩床上的三張弓絞到背麵，乃用弩機扣住，又有一人取出三寸長羽箭，安排於箭槽當中。此時，兩名開弩的士卒又才於地上拾起兩個鐵硾，仍舊一左一右掛在轉輪之上。然後目測兩硾離地間隔，務必保持程度，才氣確保床弩的精準。如此煩瑣的操縱法度，也就讓人不難明白為甚麼說宋軍的強弩大多“臨敵不過三箭”。

“誰怵了？我纔不怕！”這兵士看模樣也隻十五六歲，稚氣未脫。

鄭望之謝過，伸手便想去接，卻又聽那人道：“不能用手！你需昂首抬頭，張嘴接住。”

斡離不此時酒意上頭，晃了晃發昏的腦袋，失聲問道：“你，你這是……”

二太子卻坐於地上大笑：“趙佶父子俱在城中！明天，我聚帳下勇武之將在此設席，為的便是提早喝下這慶功酒！待東都城破，覆亡南朝，再與諸君痛飲！到當時，我讓趙佶趙桓父子二人，親身替我英勇恐懼的女真將士斟酒！讓他們的皇後、嬪妃、公主，在這大帳當中起舞，助我軍威！乾！”

帳中。斡離不鐵塔普通的身軀雖踞坐於上，仍顯魁偉。脫了甲冑，隻穿皮裘，光禿禿的腦袋非常搶眼，右耳一支巨大的金環，彰顯著他女真貴族的身份。帳下諸將儘皆痛飲，氛圍熱烈。斡離不遲疑滿誌，一年多之前，女真擊潰契丹，現在雄師已近東京，滅宋期近。想這天下，我怕是已得三分之二。現在前無前人，後無來者之殊功，舍我勇猛絕倫，所向披靡的女真，又有那個能夠辦到？

正在此時！

郭藥師一聽，奏道：“二太子，使節至此，必是趙官家承諾劃河為界之事，可儘速訪問。”

臘月十七，杞縣縣城。剋日氣候垂垂轉暖，地上積雪開端熔化，可保衛在城頭上的兵士仍舊凍得難以忍耐。可張批示幾次傳下嚴令，不成懶惰，不成忽視，違令者一概正法！是以，即便再冷再凍，兵士也隻能死守崗亭。幸虧朝廷及時拔下了禦寒冬衣，不然女真人還冇打過來，咱就先“僵仆”了。一名年青隊將，內穿棉衣外罩鎧甲，滿身裹得嚴嚴實實。口鼻當中不竭噴出白氣，登上城頭，順次查抄兵士著裝東西。

“太子，這夥能人還放話，讓我們早早退出境外，不然便要……”王訥說到這裡，昂首見二太子臉孔猙獰，遂不敢直說。

各部都頭立於自家弟兄身後，目測間隔，一邊連番吼道：“穩住！穩住！”約至五百步間隔，才命令籌辦開弓搭箭。固然依托城池，但很多虎捷鄉軍的士卒還是頭一次臨敵作戰，不免有些膽怯。部分弓手拿著弓具的手抖個不斷，眼皮老是不由自主地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