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二節 香花凝露，時光稍駐[第2頁/共2頁]

一十二支樂曲，有歌有舞。長寧宮中有新選的舞姬三十六人，歌姬一十二人。皆是從各地網羅的善於歌舞的妙齡女子。

皇後笑道：“我送你的花露，你可用了冇有？”

舒娥聽到全福自稱“老奴”，曉得他是在以多年的經曆提點於本身，忙說道：“我總覺得通樂律的人，都是極會唱歌的。”

景福殿裡熏著不知是甚麼的香，入鼻清爽，細聞卻有淡淡的涼苦氣味。

皇後穿戴一件秋香色的褙子，上麵是一條薑黃色的細褶裙，側向妝台坐著。妝台上立著一麵三尺高一尺寬的銅鏡，鏡中鏡外，都隻能夠看到皇後的半麵側臉，但是隻是半麵，便已是宮中難尋的端和清雅的容色。

舒娥至今也不知楊婕妤的這句話通報瞭如何的資訊。幸虧，華芙想到了尚秀士。

在宮中時候已不算短，但是皇後不管有何犒賞，都特彆派人叮囑舒娥不必前去謝恩。舒娥又因為是太後身邊的使女的身份，冇有向皇後存候寧省的端方，是以這麼長時候，竟未曾前去拜訪皇後。

皇後讓展曦給舒娥挪了椅子，舒娥才瞥見皇後的一雙手衣袖挽起，浸在一盆水裡。

舒娥想起當日楊婕妤讓本身總管束坊的十二支細樂一事。夾答列傷

以是纔會有一舞傾倒眾生，冷傲四座的秦舞衣，纔會有一舞名動天下，留與世人無窮遐想與期盼的虞娘。

舒娥微微一怔，忙起家答話，卻瞥見皇後浸手的水色作淡粉，而手邊的妝台上，還放著一隻精銀鏤花瓶。驀地想起皇後曾往永安堂送過四隻八寶精銀樓花瓶，內裡裝著四樣花露。驚詫道：“那四瓶花露，竟是用來……”舒娥心中固然驚奇，又有些不美意義，卻也忍不住好笑，“奴婢孤陋，那些花露，半數已經做了糕點。”

皇後莞爾一笑，說道：“這些花露三蒸三瀝，都是極潔淨、極純粹的，用來做點心或是點茶，那香味自不消說。”

皇後雖是如此說，舒娥還是恭恭敬敬地行完了萬福禮。展曦等宮女都在一邊還了禮。舒娥細細打量了一眼皇後，她的頭髮在頭頂梳成了文雅的弧，從左至右，橫亙在腦際，彷彿便是一架彎彎的橋。髮髻上鑲著五朵金花，居中一朵略大，兩邊的漸小。

舒娥尋訪妙元而不得，想到兪氏勸本身置身事外的話，卻又不能向全福開口扣問。想到前次親見妙元落空明智的景象，舒娥兀自感覺心驚。本日恰是六月二旬日，兩年前玉清昭應宮大火的日子，方纔看到妙元的腳步踏實跌撞，實在不能不讓人擔憂。

舒娥一隻牽記取當日花相居的事情，想起皇上所說，當日為本身得救的人竟是皇後，舒娥心中便一向感激。隻是皇後自生日以來，一麵是在忙著停歇花相居的事情，一麵是在為楊婕妤安排太醫診治，一麵又在籌辦如悅的生辰，是以舒娥幾次到了景福殿，瞥見門外又宮女在等待，便冇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