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八節 珠胎[第2頁/共2頁]
華芙看了看站在一邊的華東陽,對舒娥說道:“我送夫人回房。”
舒娥有力地淡淡一笑,輕聲說道:“華芙,我好累。”
華芙想要再勸,卻瞥見舒娥一臉的厭倦疲累。華芙心下顧恤,不再說話,悄悄地從舒娥手中接過了茶碗,奉侍她躺下。
華芙不敢再說甚麼,她極少聽到舒娥如許直言其名,曉得現在舒娥定是心境煩亂到了極處,忙扶著舒娥的手,送她回房。
【注】七曜:以日、月、火、水、金、木、土來記日的七日。
華東陽點頭道:“已然撤除。”
“或許他要發明楊婕妤的胎有甚麼題目,不敢明說,隻是暗裡翻閱醫書?”舒娥問道。5
“有虎狼之人,也有良善之輩。”華芙溫聲緩緩說道:“夫民氣腸良善,多行仁義……”
舒娥嚐了一口茶,說道:“孫娘子,這許很多多事情,曉得了,卻反而讓人驚駭。我甘心始終都不曉得,那樣便隻能看到人們臉上的笑。現在曉得了,我反而不曉得該如何去麵對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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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娥神采恍忽,站立不穩,彷彿大夢初醒,又好似大病初癒,隻是扶著華芙的手悄悄說道:“孫娘子,我好累,想回房歇歇。”
“楊婕妤小產之事出來以後,樊醫官與我相商,都覺當日耿正風翻閱這些醫術,是因為偶爾發明楊婕妤有孕,又發明胎相不穩,故而坦白不敢上報,隻是暗裡抓緊策劃對策,以期儘快調度好婕妤娘子的身材。”華東陽說道。
華芙見舒娥怔怔不語,心中非常焦急,悄悄拉了拉舒娥的手,柔聲叫道:“夫人……”
舒娥的手俄然一陣不由自主的痙攣。
華芙忙說道:“夫人不要了嗎?你的傷……”
下血不止者,胎墮也。
“樊醫官讀書時手中常提硃筆,所思所感,所疑所惑,皆會隨時標記。”華東陽緩緩說道。
舒娥手中端起茶碗、翻開了蓋子,雙手卻一動不動,保持著這個姿式。很久,舒娥蓋下了蓋子,又將茶碗放回到桌上去。隻是如有所思地問道:“華醫官記不記得,那一頁書上有甚麼特彆的筆墨?”
“‘懷胎之人,感其病者,痛不已,氣乘胞絡,傷損子臟,則令動胎。凡胎動,則胎轉移不安,不安而動於血者,則血下也。’”華東陽提及醫書醫理,原是朗朗上口,如數家珍。舒娥也在華東陽引經據典、滾滾不斷議論醫理的時候,恍忽看到了祖父年青時候的影子。但是此次的一段話,卻讓舒娥感覺說不出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