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似水流年[第2頁/共8頁]

拓拔野惶恐更甚，不知產生何事，念力探掃，隻覺她真氣紛岔，意念淆亂，當下悄悄探手抓握她的脈門，想要為她運送真氣。

拓拔野大暍一聲，氣聚湧泉，破風衝起，硬生生突入那層層氣旋當中。指舞劍訣，斷劍嗆然離鞘，碧光如雷霆裂天，吼怒而去。

那道凜冽真氣不依不饒，如影跟隨，“哧哧”連響，拓拔野陡地一痛，右後肋的衣裳儘數開裂，鮮血如脫線珍珠，拋灑飛揚。正自驚怒，卻見白影翩翩，姑射仙子疾風衝到，氣帶繽紛飛揚，頓時將那道鋒利真氣卷舞絞散。

隻聽一個鋒利的聲音怒暍道：“臭小子，是不是石大頭那老混蛋讓你來拆台的？”

拓拔野暗呼不妙，不容多想，叫道：“仙子姐姐，快走！”翻身躍上太陽烏，筆挺沖天。

姑射仙子蹙層凝睇他，目光垂垂地溫和下來，但雙頰卻逐步由暈紅變成酡紅，鮮豔無匹。眼中俄然閃過害臊、著惱、悔怨的神采，“啊”地一聲，收回氣帶，胸脯狠惡起伏，低聲道：“公子，對不住。”

拓拔野哈哈大笑，繞著銅球緩慢飛逃，那氣箭射在銅球上，頓時鏗然長吟，裂紋橫生。

氣浪進飛，光怪陸離。崖壁劇震，兩側無數巨石轟然滾落，煙塵濛濛飛舞。

湖底漫漫瑤玉與那巨石上的晶石相互輝映，在月色中閃爍沉迷離變幻的淡淡絢光。合著浩渺水光、閃閃浮冰，構成夢幻般的霓光絢景，令人目炫狼籍，魂奪神栘。大風起時，水波泛動，晶石光芒高文，頓時衝起萬千道眩彩光柱，破空交叉搖擺。

素衣女子大怒，喝道：“再不滾蛋，就休怪女人我不客氣了！”身如魍魅，瞬息追至，十指翻飛，道道真氣縱橫飛舞，銳冽破風。

當是時，湖心俄然“砰”地一聲爆響，紅光高文，六合俱赤。那青黑巨石的火線驀地衝起一個直徑近三丈的大銅球，彤光閃動，緩慢飛旋。暴風過期，“哧哧”激響，白汽蒸騰。飛到半空，那銅球變得桃紅通透，模糊可見此中沸液滾滾，一隻獨腳鶴影撲扇飛撞，收回淒烈狂怒的啼鳴。

山影橫斜，暴風鼓勵，他們已追至章莪山頂。

拓拔野沈聲道：“仙子姐姐，你……究竟出了甚麼事？”

姑射仙子駕鶴衝下，翩翩相隨。

拓拔野吃了一驚，低聲道：“仙子姐姐？”接連呼喊了6、七聲，姑射仙子纔回過神來，快速轉頭怔怔凝睇他，雙頰似火，眼波迷離，竟似恍然下識。

素衣女子“呸”了一聲道：“你們男人說的冇有一句是真的，淨會辟謠肇事！你說不熟諳老混蛋，就必然熟諳。你想要禁止我們今晚決鬥，還當我瞧不出嗎？”

那畢方高亢長鳴，氣憤已極，周身流光溢翠，翎羽翻飛，俄然竄起萬千火苗，轟然炸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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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野倉猝哈哈笑道：“臭婆娘，你胡說八道甚麼？我們到這是救朋友來了。快將銅爐翻開，將我朋友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