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情絲難斷[第2頁/共10頁]

回身出了樹屋，環首四顧，星光疏落，不死樹下空空蕩蕩，落葉翻飛，一派淒清蕭瑟的氣象。林風吼怒，清寒入骨，拓拔野悵惘蒼茫，俄然冇出處地一陣驚駭。

她倏但是來，倏但是去，隻留下輕紗似的幽藍薄霧，和一縷淡淡的暗香環繞鼻息。拓拔野好像作了一場長久的幻境，欣然若失；與雨師妾對望一眼，忍不住笑將起來兩人本來擔憂崑崙有甚麼不測之變，現在既知是流沙仙子所為，反倒大轉輕鬆。

雨師妾鬆了口氣，“噗哧”一笑，紅著臉道：“我可更加怯懦了，竟被一個骷髏嚇著。”不知何故，自從進入這山穀以後，她便冇出處地心神不定，惶惑不安，好像驚弓之鳥，與平素判若兩人。拓拔野微微一笑，握住她的纖手，將她拉到身邊。

她俄然“啊”地一聲發笑道：“被你這般一打岔，我都忘了往下說啦！”

不知過了多久，星空寂寂，炊火漸稀，偶有幾朵在雪峰崖角處寥落綻放。群仙宮中的歌舞鼓譟聲更加清脆起來，人聲笑語，觥籌交叉。

洛姬雅嫣然道：“拓拔野，算你另有點知己，冇將本仙子健忘。”大眼一轉，擺佈打量雨師妾，笑吟吟隧道：“本來你就是龍女嗎？傳聞你美若天仙，把這傻小子迷得神魂倒置，連金族駙馬也不做了，真讓我有些不平呢！是了，不如你摘上麵罩讓我瞧瞧，究竟有多仙顏。”不知何故，話中竟似有一絲淡淡的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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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野微微一怔，登起獵奇之意，不知在這老妖心底，當今之世究竟誰才氣算得豪傑？

雨師妾業已傳聞拓拔野與姑射仙子在章莪山頂遇見瑰氏之事，聞言大奇，低聲道：“她不是去西風穀找金神了嗎？怎地幾曰杳無訊息，竟到了此地？”

拓拔野心中煩亂，點頭道：“姬修瀾是應龍的弟子，應龍又怎會暗害本身的弟子，轉而攙扶姬遠玄？這不過是你的揣測罷了。”

冷風劈麵，簷鈴寥寂，拓拔野斜倚長廊，與雨師妾並肩瞭望那五光十色的夜空，怔怔不語，心中欣然。歌舞鼓譟之聲從遠處殿台亭榭模糊傳來，感受如此漂渺，彷彿來自另一個天下。

拓拔野啞口無言，雨師妾又道：“姬遠玄在世人麵前大展神威，一劍殺死姬修瀾，又在世人擁戴之下成為將來黃帝，風頭大大地蓋過了你。即便纖纖分歧意，以西王母如許厚利實際之人，天然也會招攬他做金族駙馬……”

雨師妾渾身一顫，委曲、悲苦、悲傷、淒楚……一古腦兒地湧了上來，淚珠簌簌，顫聲道：“傻瓜，我……我喜好做你的女人，做你一小我的女人……我曉得我配不上你，但隻要你情願要我，就算做你的奴婢，我也甘之若飴……”

兩人正自驚奇，又聽一個木訥的聲音乾巴巴地說道：“這裡是族中禁地，你究竟想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