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鬼殊途[第4頁/共8頁]

壺中彩光流浪，萬千妖靈邪魄呼號怪吼，燦豔繽紛地劈麵飛撞而來。蚩尤體內劇痛，背上又揹負了喬羽，行動比之先前，已經大不矯捷。

這一記手刀青光怒舞，氣浪驚人；扣住他右腕的鬼王彷彿冇想到他在幽天鬼帝魔咒的掌控之下，反應竟還是如此神速，猝不及防，低叱一聲，一麵揮掌格擋，一麵擰身遁藏，另一隻手卻還是死死地扣住蚩尤的右腕。

迷濛當中，聽到一個聲音在心底苦苦喊道：“我是誰？”話音未落，便有無數聲音同時喧鬨炸響，搶先恐後地號令應對。

話音甫落，喬羽俄然狠惡震驚，無數道碧光從他身上破體而出，彷彿三月風吹，春草曳擺。道道翠光驀地變幻為凶厲妖魔，吼怒著折轉電射，紛繁突入蚩尤體內。

蚩尤麵前一黑，鮮血噴湧；耳中響徹厲鬼嚎哭，萬道彩光如醒醐灌頂，吼怒入體。頃刻間，滿身如被山壓石撞、千刀萬剮，痛不成當。念力及處，無數木屬妖靈桀桀怪笑著在他體內衝卷飛竄，皮肉頓時鼓勵變形，骨骼“格格”作響，“轟”地一聲，竟彷彿牛皮氣袋似的驀地吹脹而起。

幽天鬼帝喝道：“青木鬼王，殺了他！”

雷嗚霹雷，黑洞俄然爆鼓起一團龐大的五彩絢光，驀地炸裂，雲層似的滾滾衝將上來。陰冷暴風跟著那彩光轟然鼓勵。

蚩尤大驚，張大了嘴，身形搖擺，腦中一片空缺，顫抖著將手指探到父親的鼻翼前，發明竟另有遊絲氣味，心中頓時一鬆，悲喜交集；不及多想，猛地將父親背起，抄身飛掠，朝玉壺壺口衝去。

喬羽指爪按在他的頭頂時，俄然頓住，歪著頭，眼白翻動，呆呆地凝睇著蚩尤頭頂的疤痕。那是他七歲時，獨鬥兩隻海狼所留下的傷疤。喬羽滿身劇震，驀地抬頭長嘯，“赫赫”怪叫道：“你是蚩尤！你是蚩尤！”

那幽天鬼帝厲聲大笑道：“既來之，則安之。你們父子就在鬼界好好團聚吧！”圓球白骨黑光高文，快速從千絲萬縷的妖靈綺光中破舞而出，嗚嗚扭轉。降落沙啞的聲音在玉壺中嗡嗡盪漾，收回魔咒般的低語。

當是時，四周遠處忽地亮起滾滾白光，快速炸舞飛揚，彷彿萬千銀箭離弦，爆射而來。

饒是那四大鬼王真氣陰寒強沛，念力超卓，一時之間竟也對他莫可何如。

當是時，喬羽嚎叫撲閃，如鬼怪穿越，“哧哧”連響，指風似電。

他驀地嘶聲狂吼，北風刀般的劈過他的咽喉，火辣辣地劇痛。奮力展開雙眼，約麗的光芒猖獗閃爍，刺得他雙眼一陣痠疼，眼角肌肉驀地收縮，將奪眶而出的淚水硬生生地收了歸去。

正要哈腰揹負，喬羽驀地展開雙眼，儘是眼白，寒光大閃。

喬羽眼中凶光一閃，厲聲嚎叫，周身怒放出萬千道翠綠色的妖鬼靈光，扭曲震顫，彷彿無數鬼怪在同時號令普通。雙爪驀地往下插去，又俄然硬生生頓住，“喀啦啦”一陣脆響，他猛地攥拳，將本身雙手骨骼驀地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