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父女[第1頁/共5頁]

桃華笑起來，抱住了蔣錫的手臂搖了搖：”爹爹如何說這個話。爹爹對孃的一片心，娘都曉得的。若說女兒辛苦，女兒感覺，做爹爹的女兒纔是最榮幸的。”

無錫寺廟浩繁，但蔣家行醫之人，夙來並不堅信佛道之事，說是上香，實在就是出去玩兒。蔣錫天然明白，聞言發笑道：”去就是。眼看著中元節也快到了，去廟裡也給你娘上炷香。”不管信不信，既然到了廟裡，總要上炷香為好。

蔣柏華睡著的時候還真像隻小青蛙，兩手都舉在頭邊，仰著小肚子，還打著小呼嚕，父親和姐姐出去，他也渾然不知。蔣錫坐在床邊看了他一會兒，見他小臉睡得紅撲撲的，小手小腳都胖得有肉窩窩了。

”都交給爹爹！”蔣錫包拍胸脯，”這些都不消我的桃姐兒操心。不過，爹爹這一起上記了好些手記，還得有人清算呢。”

”那就好。”蔣錫暴露笑容，”燕姐兒是個誠懇孩子，又怪不幸的，爹想著，你們姐妹還是和和藹氣的好。反正將來--現在且莫與她計算了。”蔣燕華再改姓，也不是真正的蔣家人。蔣錫不過是看著陳家實在不像樣，為防將來陳家要拿她的婚事投機，乾脆讓她入了蔣家戶籍。如此一來，今後蔣燕華的婚事，就全由蔣家做主了。

桃華笑起來：”爹爹別隻顧著給我戴高帽。我再懂事，爹爹該做的事也不能少。藥堂裡正要新製夏季裡的藥茶，爹爹可要去細心瞧著。另有莊子上的藥田要過冬，好些事兒現在也該籌辦起來了。”

他離家數月，固然在外頭時感覺風趣，倒也並不非常顧慮家中，但是現在回了家，沐浴換衣以後，洗去了渾身風塵和勞累，便感覺還是家中溫馨。現在看著妻女們都在興趣勃勃翻看本身帶回的東西，懷裡又抱著胖乎乎的小兒子，隻覺心對勁足。

桃華天然明白蔣錫的意義。單看曹氏一進門，蔣錫就把李氏的陪嫁全數轉到她手裡，就曉得蔣錫分得清楚。

”太太本身不會生這個動機，都是曹五太太攛掇的。”桃華把青果母女賣出去之前鞠問了一番，宋媽媽恐怕桃華把青果賣進風塵之地去，甚麼都說了，”我隻是怕，現在能打母親陪嫁的主張，今後如果關鍵了我們蔣家去助他曹家，也一定做不出來。太太是個胡塗人，耳朵又軟，或許就被說動了，三不知的做下事來，便悔怨莫及。以是爹爹少不得要細心看著些，今後與曹家，還是少來往的好。”

得了女兒的必定，蔣錫略有幾分欣然地笑了起來。桃華趁秘密求：”既然爹爹返來了，那甚麼藥堂啊莊子啊，女兒就不管了，這就下帖子找陸家姐姐上香去。”

曹氏的臉忽青忽紅，囁嚅著說不出話，還是蔣燕華站起來，忽地就對著蔣錫跪了下去：”爹爹，青果這般的胡塗，也是我和母親未曾管束好，請爹爹懲罰……”

蔣錫不由得歎了口氣，摸摸女兒烏黑順滑的頭髮：”爹是一向在享清福，卻辛苦了你。你說話這口氣，活脫脫就像你娘。隻是叫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兒家想得這般長遠，若你娘曉得，定要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