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薔薇糕(2)[第1頁/共3頁]

我不好再說甚麼，隨便買了點菜，和桃三娘一起往回走。

“那女人怪不幸的，買賣還是小事情。”桃三娘點頭歎了一句。

特彆是那程大爺一行人每天早出晚歸，四周去遊山玩水，而二姨太卻要留下來服侍飲食。我每日起得已經夠早了，但總能瞥見劈麵歡香館的煙囪已經冒出炊煙，二姨太每天天不亮，就早早地起家，到廚房裡為程大爺他們做早點以及白日裡一家人要吃的糕餅點心。

“噢……”我似懂非懂地承諾了一句。

“噢。”我點頭，這類事我也不會在乎的，還是低頭吃餅。不一會兒還瞥見那二姨太的丫環盛好了藥，上樓去了。

這時樓上又有個丫環下來，風風火火地跑到後院去：“藥熬好了冇有？慢吞吞的，三太太的胃疼得不可了！”

厥後才曉得，死的是二姨太的阿誰貼身丫環。她熬好了藥端去給三姨太後，三姨太胃正疼著，便罵了她幾句，她不忿頂了嘴。程大爺一時火起，便命人把她捆了到馬廄裡，還讓下人用馬鞭抽了她幾下。

桃三娘指指樓上：“那位三夫人。這幾天馳驅受了勞累，加上昨晚多吃了一碗糯米圓子，就胃裡不舒暢，疼了半夜實在不可，天不亮就去找來大夫，藥熬到這會子，也快熬好了。”

“是啊，何二做飯，我去菜場逛逛。”說罷，她便攜了我一塊兒走。

我說：“做好了。”

“薔薇糕。就是前日你家摘下的那些，我用製有冰片在內裡的雪花洋糖一起做的花醬，倒比用白糖做的醬味道更香更好。”桃三娘一邊笑一邊說道。

“錢已經給過你娘了。”

我俄然彷彿有種錯覺，她的笑讓我有點獨特的……不寒而栗的感受。

我不由頭皮一陣發麻，真是意想不到，歡香館裡死了人？我歸去從速胡亂扒了兩口飯，又想跑去歡香館，誰知娘沉著臉怒斥我說：“明曉得死了人，也不怕煞氣重，不準去！”

“我去給大太太的丫環送衣服了。”我嘀咕了一句，就進屋裡去，恰好遇見那丫環下樓來，我剛要說話，她趕快做手勢“噓”了一聲，走到麵前來才抬高聲音說：“做好了？”

午間才做好了午餐，我服侍爹孃吃時，卻聞聲屋外一片人聲沸沸揚揚。

二姨太為人固然脆弱未幾說話，但此次也為她丫環去找三姨太討情，三姨太反而又抱怨說這是用心惹她活力，一下子不但胃疼，肚子、心口都疼起來了。這一鬨更攪得高低亂成一團，程大爺痛罵了二姨太一頓，但也冇對她如何，隻是那丫環，竟然脾氣非常剛烈，被打以後彆人把她放開，她竟俄然一頭撞在牆上，頓時頭破血流、暈厥在地，不一會兒就斷氣了。

我笑說：“三娘你眼中看人，卻也冇有實足的好人呢。”

我忍不住問她：“三娘，棺材停在門口你還如何做買賣啊？”

“世事本來如此。”桃三娘俄然伸手摸摸我的頭，如有所思隧道，“人間本也冇有實足的好人，隻要實足的慾望。”

歡香館死了人，轟動到官府，幸而程大爺在這方麵寒暄頗廣，丫環又的確是本身碰死的，便敏捷買棺收殮了事。經此一嚇，那位三姨太當場暈疇昔，醒來拉著程大爺連喊著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