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將門虎女落風塵[第3頁/共5頁]

“我……不曉得。”

鴇兒格格笑不斷，幾步走來一手就搭住宋鐵胳膊，直往樓上帶。宋鐵紅透一張臉，描述古怪著，一團火在胯下用力地燒，是怎生上的樓也不曉得。

他也是第一次來，埋頭進屋，當前一張供桌，立著趙公明，左手銅爐右手鐧，唬他好大一跳。繞至後堂，天井處轉到抄手遊廊，壁上滿是尋花問柳的詩詞畫作，宋鐵臊得熱，也不顧稀稀倆倆的彆樣目光，認準頭前一人，追跟著來到花廳。

作勢還要打，宋鐵笑著攔過陸老頭的手，道：“無妨事，小孩兒打他何為。”

老鴇是又氣又樂，抬手一巴掌賞個五指印，啐他眉心罵道：“你媽在樓上接客！”

宋鐵聽不懂，幾杯酒下肚，想起白蓮方纔抱住他抽泣，像極阿姐拜彆時，心下一時難過，道：“你安息罷，我便走了。此處原不是我該來的......”

隻聽“噔噔噔”，兩個丫環姐兒攙扶著阿誰蒙一層薄紗，新娘子打扮的西夏鴇兒一步一頓下得樓來，前麵還跟著個壯漢。

這倒是辯駁不了，宋鐵瞧客人們也不再發問，勾起看望的心機，抬開端來眼巴巴瞪著看希奇。

鴇兒呆望著他，模樣倒有些淒楚，低聲道：“小爺嫌棄蓮兒？”

“啪啪”拍兩下，樓上又下來七八個姐兒，各式樣笑著亭亭立在小台上。

“說得好聽，西夏姐兒一個個凹臉寬額頭，長得俊倒是怪胎！”前排有人起鬨。

“老媽子、老婆子、姐兒妹兒老鴇兒也由得你叫，偏要單叫一個「媽」，要不是老子坐在這兒，信不信那老鴇當場能叫人扇得你滿嘴找牙！”

隻怕蒸餅糕點的都關了門，大酒樓也冇錢，宋鐵再唉一聲，一起餓著尋到涼水巷，五個啞巴弓手都在，不見淦無敵。拱手一圈，見他幾個正挑著油燈圍坐著吃湯，宋鐵直咽口水，又不敢去討一碗，不由暗自罵娘。

宋鐵跟那些客人一樣，翹首打去眼神，想看看這個鴇兒到底是多麼的姿色。

“他們......不就是男人？”蓮兒斟酒，遞他唇邊道：“也許要不了來歲後年，明天，小爺就變哩。”

“感謝，感謝鐵哥兒！”陸老頭牽過孫兒，道：“文兒，快伸謝。”

“怎生曉得她是西夏人？”又有人問。

“會猜燈謎？唱曲兒？”鴇兒複又鎖上門，陪坐著道：“水還燙著，喝兩壺再去洗。”

“咋？都頭說她……不是西夏人？”

鴇兒幽幽一歎。

宋鐵便是曉得本身喊岔了，不免羞得難受，正要退出去，老鴇一把抓住他衽領。“滾疇昔，你爹在那處！再亂喊，老孃生扒了你！”

淦無敵嗬嗬兩聲，對他豎起大拇指，道：“你小子有出息，不認得你的，隻怕明天全盧山縣也都認得了。”

立在花廳打眼，好大一個廳堂，怕不下二三十個客人，茶水小廝肩上搭抹帕，穿越其間摻茶倒水。頂梁上有紗幔垂下來，模糊透明，把大廳分紅數十個小隔間模樣，隔間劈麵便是一個小巧的戲台子，兩邊有彎梯子通上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