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 山海之間求與索[第2頁/共4頁]

盤蜒哈哈笑道：“不錯，天時天時人和，你將此人和留意於一人，隻盼此人能逆轉六合，這主張當真不錯。”

東采奇點頭道：“十四年太長，蛇伯人的身心受損，已然扭曲。而萬鬼占有北境，我伶仃無援，本就救不出人來。在我心底早清楚此節，但另有個小小的希冀。”

是了，是了，恰是這背影，擋住了世上艱險，庇護東采奇安然，卻也隱去盤蜒麵龐，讓東采奇看不清他，摸不透他。

這個時候，便會有人來找他了。

盤蜒笑道：“好，就算我珍惜長輩，不離不棄，替你撐腰。徹夜萬鬼雄師襲來，你與阿道他們對上五大鬼官，我對上金蟬、征虎。你說我們勝算多少？”

盤蜒指了指身後將士，說道：“你何嘗捨得了？你何嘗追上了？”

盤蜒道：“這體例可冇法仿照，天意讓你刻苦，以求讓你開悟，我看出門道來，隻能順其天然了。”

盤蜒懶洋洋的打了個嗬欠，說道：“賴皮便賴皮，我乃世外大仙，身居雪雲之間，臉上恰好皮厚，充當遮冬衣衫。”

東采奇眉宇間甚是愁苦，她道：“你非這麼做不成？”

但山海門人此次不會騙你，他會與你打鬥，總能將你腦袋割下來，帶到一處高山上，投入一叫做‘冰雪神潭’的湖水中。

盤蜒又道：“阿道欲向我尋仇，卻也冇找錯人。蒼鷹確死在我手上。她對蒼鷹情義極深，故此仇難消。她欲魅惑於我，乘機動手，可我早看破她心機，便脫手經驗她一番。”

東采奇拮傳聞道：“是啊，我此人冇甚麼本領，但打滾撒潑，撒嬌討情的本事卻實在不差。”

盤蜒看著人間氣象，風雲流轉，雪漫群山，銀河閃爍，浩大如海，他道：“不知多久之前，不知在哪處地界，六合間有人，聰明透明，能看破天數，貫穿絕學。這諸般絕學可指導天意，加諸一人之身。

盤蜒吐舌瞪眼，扮作鬼怪模樣，嚷道：“你瞧我像麼？”

盤蜒瞬息間答不上來，過了半晌，問道：“若真是如此，你會恨我麼？”

盤蜒笑了起來，說道：“我與你普通。”

東采奇見他又繞了歸去，惱道：“你這山海門，與先前所說的山海門，不是一回事！我們萬仙是冒牌的，你本來說的是正宗的。”

東采奇嚷道：“我那裡敢勞您台端？”

盤蜒苦著臉道：“小姑奶奶，我是萬仙破雲的老仙，手創萬仙山海門，天然是山海門人了。”

東采奇嚷道：“你強詞奪理，東拉西扯的，你清楚就是山海門人。”

盤蜒笑道：“你說出這話來，可算想的透辟，瞧出關鍵地點了。蛇伯一定奪不返來，萬鬼一定不成擯除，乃至黑草原北方那場大難，也一定不成抵擋。歸根結底，製勝手腕，仍在於修為，在於本事。”

東采奇又道：“但你...你安知我身邊的人會一個個遭殃？你早算清楚統統了麼？”

東采奇吵不過他，又撬不開他的嘴，負氣不再理他。

她退後數步，坐在盤蜒後背，側著腦袋，看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