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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兒，你說，是不是我們未經娘娘應允，就私行送了畫像去，惹娘娘惱了？”

“哎呀，都甚麼時候了，有甚麼話你就說呀！”沈悉催促道。

“甚麼？這又不是甚麼大事兒，貴妃娘娘現在是聖上麵前紅人，這一兩句話還說不得？”沈悉急道。

“我倒是傳聞貴妃娘娘重情重義。”

她單獨一人靜坐好久，悄悄下了決定。

黃陵無法，轉頭與幕僚籌議，又怕天子疑他另有私心，隻得接管指婚。他此時翻開沈寧送來畫像，才瞥見上頭詳確批語，他驚奇挑眉，鵠立好久，而後輕歎點頭。

“但是娘娘……”見沈寧不肯幫手，沈張氏有些焦心，“你現在身居高位，討情於上也不過一兩句話的事，為何不做了這順水情麵，何必招來你大伯伯孃曲解？”

父子倆到了沈太傅院子，卻見宗子沈悉早已候在父切身邊，一見他們過來便焦心腸問：“如何，娘娘是怎個說法？”

沈太傅漸漸吞吞地將硯台擦完，才悄悄放下道：“娘娘為何要這麼做？”

“這……是。”

有吏官請旨清查沈府連累，天子留中不發。

“爹，沈家能出皇子妃，對貴妃與沈家都百利而無一害，皇後孃孃親身派人來取畫像，何樂不為？”

“恰是如此我才更不能說。我現在幸受寵嬖，就怕親戚因我之故猖獗胡為，在外頭闖下禍來，隻靠寶睿貴妃的名號消災解難。”

“老二，你有所不知，這事兒，不但是周老五，你那不爭氣的侄子炎兒也參與此中，如果周老五將這事兒全都抖出來，炎兒無官無爵，更是罪加一等！”

此話正中沈昭下懷，他也想聽聽祖父態度如何。

沈泰默不出聲，默許了沈昭的說法。

“寶爺也在長陽麼？”

“朕騙你何為？”

“那便說罷。”沈太傅重新坐下。

這事兒讓功德者猜不透此中隱情，對這寶睿貴妃更是捉摸不透。傳聞這事兒是寶睿貴妃暗中教唆，這遊知淵究竟是何許人，怎地有恁般本事？

沈昭垂首半晌，躬身辭職。

天子卻揚著唇捏捏她的麵龐兒，“你覺得朕是叫你去玩兒的？”

“昭兒，你另有甚事？”

“多謝娘娘。”沈湄輕鬆淺笑，“聽娘娘這句話兒，妾身就放心了。娘娘不惱妾身，妾身內心頭不知有多歡樂。”

“可這交誼卻不是重於沈家，娘娘如如故意，提早奉告我們一聲，也並非不成……”

“嗯，那今後多帶著七公主來玩兒。”沈寧隻得如此說道。

沈寧再次見到黃陵是在幾今後的大宴上，她坐在東聿衡身邊，遠遠看著臉上多添了一道傷疤的大將軍，淺笑舉杯遙賀。黃陵抬杯一飲而儘。

“老二，貴妃娘娘說甚麼了？”沈太傅問道。

“這娘娘自詐死之日起就從未想過沈家，詐死一事讓聖上遷怒於沈家她也不顧，任憑我如何勸也要留在雲州，好輕易想通了回了宮又頓時把六mm趕走了，天底下那裡有如許的事兒？我看這貴妃娘娘，今後也是希冀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