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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悉被喝斥一頓,終是問得謹慎翼翼,“那……周家還救不救?”
沈湄也在一旁聽著,聞言輕蹙秀眉,“娘娘,隻怕沈家也有不長進的也跟著混鬨,何況娘娘現在深受隆恩,恐怕有眼紅的用心跟我們沈家過不去。”
沈寧龐大地歎了口氣。
“昭兒,你另有甚事?”
王太妃在席間對眾將婚事非常體貼,對大將軍更是扣問再三,連連要求天子為其擇一門貴室令媛為其開枝散葉,天子笑允。
隔日,應琉璃與張公公奉寶睿貴妃之命進了大將軍府,悄悄為其奉上提了貴妃批語的畫像,之前沈寧看中的三副畫像首當其衝。
“老二,你有所不知,這事兒,不但是周老五,你那不爭氣的侄子炎兒也參與此中,如果周老五將這事兒全都抖出來,炎兒無官無爵,更是罪加一等!”
“但是娘娘……”見沈寧不肯幫手,沈張氏有些焦心,“你現在身居高位,討情於上也不過一兩句話的事,為何不做了這順水情麵,何必招來你大伯伯孃曲解?”
“娘娘還說,我們沈家樹大了,也要修修樹枝。”沈昭一骨腦說了,說完便偷瞅祖父神采。
“昭兒,你說,是不是我們未經娘娘應允,就私行送了畫像去,惹娘娘惱了?”
“這……”沈泰看一眼沈悉,躊躇不敢言。
“他前兩日來了。”東聿衡頓一頓,“叫他姓名便可。”
“誰讓周老五妄自胡為!”沈太傅緩緩地厲聲喝道,“你們一個個是昏了頭了,我沈清平生廉潔,克己營私,才得先皇賞識,天子厚愛,成績本日基業。你們順風順水慣了,現在另有一個榮寵有加的貴妃娘娘在宮中,是否就想著後枕無憂了?”
她單獨一人靜坐好久,悄悄下了決定。
“好!”沈寧天然也是這籌算。
東聿衡本是想交代下人去做,但見她很有興趣輕笑點頭,“既是私宴,不必講究端方,讓世人吃喝縱情為上。”
次日進宮麵聖,天子佯裝不知貴妃暗裡之舉,再提指婚一事,並先拿出了花破月的陳情上表,自言殘花敗柳,不能為大將軍妻,承蒙大將軍不棄,自甘為妾奉侍將軍。
“是的,娘娘,”沈湄垂眸,“妾身另有自知之明,惟願陛下與娘娘能白頭到老,妾身與七公主能得娘娘餘庇廕佑已是天降洪福。”
“孫兒明白了。”
隔幾日,天子降旨,欽點福親王四歌女華郡主為威武將軍黃陵正妻,來年開春穀旦嫁娶。皇後同指花府大女花破月為大將軍側室,同日進門。
沈太傅擦著本身的寶貝硯台,緩緩說道:“行了,沉不住氣。”
黃陵無法,轉頭與幕僚籌議,又怕天子疑他另有私心,隻得接管指婚。他此時翻開沈寧送來畫像,才瞥見上頭詳確批語,他驚奇挑眉,鵠立好久,而後輕歎點頭。
遊知淵冤案昭雪出獄的那天,倒是威武大將軍黃陵率軍班師而歸的日子。世人臨時將此事安排一旁,專注舉國共慶之喪事。
沈夫人道:“婕妤娘娘說得在理。”
“那便說罷。”沈太傅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