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095[第2頁/共4頁]

“我跟相公上京的時候人家給我塞過一個，我們本地冇咋見到，估摸是常常在外頭跑擱北邊買的。我看相公又要忙起來了，比來半拉月每天很晚才睡，往書房裡點炭盆如果炭不好怕燻人，我就想起那玩意兒。隻要給他灌壺水，包好能和緩半天，不暖了換水就行，這個隻要不壞能用好多年，不熏不嗆還不費錢，娘感覺呢？”

薑蜜剛纔去給衛成清算了書房，把案桌掠過，過來看硯台噘著嘴，嘴上都能掛油壺了，問他咋的？

國丈讓夫人遞牌子進宮去見過皇後，勸了皇後一番。

恰好薑蜜蹲在中間，他撲上去抱住孃親的脖子，親她一口，說：“娘真好。”

閒磕牙的時候硯台愛跟他爹拌嘴，說閒事他還是能聽。

硯台不平氣上手要試，那字兒筆劃有那麼多，到他手裡隻能傻大粗，真小不了。看他折騰半天都不成，衛成勸他打住，讓漸漸練：“你聰明，可天底下也不是冇有比你更聰明的人。不要感覺認幾個字就短長得很，會認字是做學問的入門，你會認字還得把它寫好，寫好了還得明白這字如何來的，是甚麼意義，如何用它造詞造句，前麵的路長得很，翰林院裡很多人都做了半輩子學問，還感覺本身非常不敷，哪像你分外滿足。”

“我想去書院。”

衛成給兒子上完課，這才籌辦進西邊書房去，他出來未幾時，薑蜜就灌好銅湯壺送過來了。衛成接過用布套子包著的銅湯壺，放在腿上，籌辦做當天的夜課。

硯台把木棍棍拿歸去，埋頭寫字去了。

現在呢，她都不敢多看那張臉。

硯台說：“你寫的小，我的大！”

前段時候硯台已經明白弟弟要一歲多纔會說話，他還冇放棄，常常往宣寶跟前湊。碰到宣寶在睡覺，他就感喟，嘀咕說弟弟也太能睡了，本來就不聰明還這麼懶，今後可如何辦？嘴裡這麼嘀咕著，他也冇去吵人，就在中間等，等啊等……等宣寶睡醒了他從速趴上去，說要讀書給弟弟聽。

國丈的意義是讓她操縱皇上顧恤興慶，賣賣不幸，抓緊再懷一胎。

吳婆子說嫌無聊吧。

“哦……”硯台昂首瞅了瞅屋頂房梁，改口說，“爹這麼忙哪記得你兒子我？”

真彆說，這下提神醒腦。

“住在都城也好也不好，幸虧能見世麵，孩子長大必定比鄉間養的出息。不好就是冇個玩伴，如果鄉間隨便出去一呼喊，東西家的娃兒就湊一起瘋鬨上了，住這兒都不敢隨便放他出去，也才四歲半，趕上柺子咋辦呢？”

“那讓老頭子去探聽看看，他認的人多。再不可還能問問馮掌櫃，低門矮戶的冇見過，高門大戶總有，他做掌櫃見的世麵大，也許能有端倪。”

要做事放在一邊，忙完又抱上，和緩得很。

且不說人還小冇需求逼太緊，就說現在局勢也不太好，薑蜜不是很情願放他出門。她捏捏兒子小耳朵說：“娘給硯台做個沙盤好不好？字兒不能光會寫，還要寫得好，要端方，要有力道。”

硯台聽了跟小青蛙一樣鼓著臉：“你記得啥？要希冀你我都發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