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資料:民國“紅燈區”[第5頁/共6頁]
上海繁華,甲於天下。妓分長3、麼2、野雞三等。最上等為長三,因每叫一局需銀三元,故以此名。次之為麼二,意為出局需付銀幣二元。如要過夜,則要付銀幣六元,故有“六顛仆”之說,意即給六塊大洋,便可使其身材倒下,任人玩弄。若論人數之眾,地盤之廣,則首推野雞。
入清今後,明朝倡寮漸成廢圃。昔日盛況,已成黃花。承平天國敗後,曾國藩到過夫子廟,提出籌辦花船以興市。因而市容規複繁華,倡寮亦隨之昌隆。有客遊夫子廟曾題詩一首:“茶蘼開罷綻紅榴,底事秦淮作盛遊。兩岸河房添好景,石雕欄外競龍舟。”
上海野雞來源甚雜,以姑蘇、揚州稍占多數。野雞倡寮大者蓄“雞”10餘人,小者三五人。此中又分套人、包帳、伴計、自家身四種。將身材賣與倡寮者為套人,以身抵押、期滿後仍得規複自在者為包帳,因負債而由倡寮老闆貸銀了償者為伴計,自家身則統統均屬自在,彆人不得乾與。此四種野雞當中,伴計的報酬較套人、包帳為優。除正帳,即所得茶會及夜度資等,與老闆四六或三七分紅,其他小費,即嫖客分外贈送的銀錢或金飾,老闆不得沾手。套人及包帳則不然,不管是正帳或小費,凡有所得,一概交與老闆,即便一時藏匿,終必被搜刮而去。且每日晚均須外出接客,非沉痾不得療養。停業發財時,每晚接客竟有三四人之多。
民國五六年間,桂林始有“堂班”。“堂班”是倡寮的另一家數,由湖南生長而來。每一鴇母,帶領多少妓女,自成一班,為某某堂,賃大第宅,自有樂工廚師為嫖客辦事。每一妓女,各有一房,陳列富麗,嫖客專為某妓女恭維,則在她房內擺酒,如大鬨豪闊,則在廳堂擺酒。堂班常用心舉高身價,隻陪酒唱曲,不伴宿,如要伴宿,則要求客人“鋪堂”。鋪堂客人在事媒介定送鴇母現金多少,送妓女金珠金飾多少,宴客多少席,諸事辦齊,至期大張筵席,這一鬨非花數百元不成。約莫在民國十四五年,城內堂班也一概遷往特彆區停業。
民國“紅燈區”的接客端方
普通以中基層社會的嫖客為停業工具,冇有花筵酒家那樣的場麵,一經付錢便可與妓女產生性乾係,是以妓女們日夜均須接客。有些妓女在一日夜中,被迫接客達二三十人之多。到這些妓寨去的嫖客,俗稱“捐燈籠底”,因為這些妓寨門前都懸有一個敬神的大燈籠,進門時須從燈籠下顛末。妓女日夜並排坐在妓寨當門大廳的板凳上,任嫖客遴選,稱為“坐燈”。嫖客去“捐燈籠底”時,常常先挨家挨戶看去,相中了哪一個寨的哪一個妓女,然後入門上樓,對“客嫂”申明看中了誰,“客嫂”因而憑欄高呼:“某某,有客叫!”妓女便回聲來到嫖客房間,以下便統統如常,不必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