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對飲[第2頁/共4頁]

待蕭綰心踉蹌回到蘅蕪院，夜已經深了。蕭綰心推開院門，卻發明天井中站著幾個並不熟實的宮人。這個時候，蕊珠出來了，見到蕭綰心忙迎上來道：“啟稟二蜜斯，淑惠長公主來看你了。”

回想，就像是一座無底的囚牢，死死地扼住了蕭綰心的心魂。因為有那些甜美的回想，因為藉著如許的回想另有這無儘的但願，蕭綰心就做不到寧安公主所說的那一點――放棄本身的心。

“是。”蕊珠應了，便忙扶著蕭綰心出來了。

蕭綰心為淑惠長公主添了酒，旋即道：“長公主天然是活得通透的。隻是，長公主漏夜前來，總不會是為了給妾身話舊的吧？”

蕭綰心略微福了福，緩緩道：“是，妾身多謝長公主體貼。”

淑惠長公主略一挑眉，也不扶起蕭綰心，隻是道：“宸妃，你來了？”淑惠長公主自顧自的斟酒道，“這麼晚了，你去哪兒了？”

“如何？”淑惠長公主略一樣眉，道，“宸妃你這麼快就下逐客令了麼？”

蕭綰心眉心一簇，道：“長公主此話何意？”

蕭綰心諱飾著道：“妾身閒來無事，便想著去走一走。”

淑惠長公主意蕊珠在一邊沉默服侍，便揚手道：“蕊珠，你下去吧。孤想跟宸妃伶仃聊聊。”

淑惠長公主略一挑眉，道：“這夏天眼看著就過完了，宸妃，早晨你還是少出去為妙。如果凍著了身子，那邊是不值當了。”

蕭綰心不由得齒冷，道：“太後孃娘……”蕭綰心倒是俄然笑出了聲，道，“妾身原覺得太後孃娘是久居慈寧宮不問世事的老婦人，卻不想，隨便下一道懿旨都能撼動這未央宮的均衡。”

“淑惠長公主？”蕭綰心驚詫道，“夜已經深了，淑惠長公主如何來這蘅蕪院了？”

蕭綰心一凜，倒是複而發笑道：“長公主，您這話就錯了。倘若妾身覬覦後位，當年就會與長公主聯手，何必比及現在？”蕭綰心頓了頓，旋即道，“更何況，就像長公主您所瞥見的如許，妾身現在固然冇有被廢去位分，但得寵已成定局。一個失了恩寵的妃嬪，長公主又何必如此用心。妾身瞧著，賢妃、嘉夫人，乃至是皇上的新寵趙選侍，都是極好的。”

淑惠長公主亦發笑道：“是麼？當真是世事情遷啊！當年的宸妃，決然不會說出如許恭維阿諛的話。”

蕭綰心嗤嗤一笑，道：“是啊！妾身那裡是太後孃孃的敵手……”蕭綰心明顯是已經醉酒，竟倒在桌上，喃喃道，“我那裡是誰的敵手……我那裡是誰的敵手……”

“話舊？”淑惠長公主不由得嗤笑道，“話舊麼，當真是無趣。此人哪，總得是往前看。一味地話舊，沉浸在不能自拔的回想中，最後還不過是傷了本身罷了，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