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八十三章 新科怒[第1頁/共2頁]
儒服老者亦知蟒袍老者威名,並不膠葛,笑道,“禮單誦完了,不過,既然貴國有人覺得禮輕,陳某倒有另一份大禮相送。當今之世,文道大昌,如此盛事,豈能無雄文紀之。”
儒服先生微淺笑道。
很多事,做得說不得,且會越描越黑。
怕就怕霸國又出妖孽,掃得合座顏麵無光,若真要那人脫手,可那人現在身披武夫皮,鼓吹出去,也算不得大越榮光。
公然,任憑葉相老謀深算,卻仍然抵不住這群新進進士要保護顏麵的決然。
葉天高亦憋了滿腹火氣,卻自顧身份,淡然道,“新科三甲安在,比鬥之事,便由爾三人全權決計。”(未完待續。)
葉天高走法度普通,啟奏了大越天子,後者不耐煩地揮揮手,有氣有力地癱坐於王座上。
如果此人了局,葉天高又有何懼,其間新科進士三百人,俱是千萬中遴選出的精英。
如此場合,誰都能夠縮頭,唯獨一眾進士必須挺身而出。
說話之人,非是旁人,恰是新科榜眼葉飄零。
儒服老者強即將此事,提出來,雖有強詞奪理之嫌,葉天高卻不好強辯。
此蟒袍老者乃是當朝一品左相國葉天高,城府深沉,非常人可比,豈會被儒服老者牽著鼻子走。
出了襄王的重金以外,那位襄王世子的確是他僅見的天賦豪傑,能為此人立名,順帶著也為本身立名。
亦是大越罕見地在文紀之戰上的得勝。
他乃霸國名宿,出使大越,非是肥差,本不消勞他脫手,然襄王多次拜托,重金之下,他還是承諾了。
儒服老者笑道,“葉相打趣了,陳某既拙且老,怎敢尊前獻醜,今有我國青俊第一人襄王世子靳樓殿下,文采斐然,明銳無雙,願為越皇陛下聖壽,潑墨揮毫,以紀昌大。當然,若貴國如有人自問文采能賽過靳樓殿下者,可站出身來,一較高低,若貴國皆是謙謙君子,不肯比勝,不如便有靳樓殿下代為紀之。不知葉相意下如何。”
葉天高奏罷,看著儒服老者道,“比甚麼,詩詞歌賦,還是楹聯燈謎,觀海先生固然道來。”
他更清楚,這類場合,隻要他將後續引了出來,就由不得大越方麵不上套。
故而,他用機杼減禮單,勾引大越方麵駁斥,隻要大越方麵出頭,他便安閒引出後續。
事已至此,葉天高反倒去了擔憂,大越粹粹文采,皆於此處畢集,便是那位詩仙詞聖脫手,也得有傳聞中的那般邪乎,纔有能夠技壓群雄。那位襄王世子,即便有些才情,又豈能到阿誰份上。
所謂慶穀大比,恰是霸、越兩國十三年前的一次文會大比,如此亂世,天然要以文紀之,彼時,倒是大越的劉姓儒生靈運籠頭,文氣大開,一揮而就,寫成雄文。
儒服老者微微一笑,指著大步近前的青衫青年道,“我襄王世子,文采風騷,聰明絕頂,詩詞文章,楹聯燈謎,乃至繪畫書法,無一不通,無一不精,比鬥之事,由我方提出,如何出比鬥,還是由貴方決計吧。”
此番話,看著透著股澎湃大氣,倒是自大到了頂點,直氣得一眾新科進士咬碎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