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八十三章 新科怒[第2頁/共2頁]
很多事,做得說不得,且會越描越黑。
亦是大越罕見地在文紀之戰上的得勝。
怕就怕霸國又出妖孽,掃得合座顏麵無光,若真要那人脫手,可那人現在身披武夫皮,鼓吹出去,也算不得大越榮光。
大越,霸國,當世兩強。
儒服先生微淺笑道。
儒服老者笑道,“葉相打趣了,陳某既拙且老,怎敢尊前獻醜,今有我國青俊第一人襄王世子靳樓殿下,文采斐然,明銳無雙,願為越皇陛下聖壽,潑墨揮毫,以紀昌大。當然,若貴國如有人自問文采能賽過靳樓殿下者,可站出身來,一較高低,若貴國皆是謙謙君子,不肯比勝,不如便有靳樓殿下代為紀之。不知葉相意下如何。”
他乃霸國名宿,出使大越,非是肥差,本不消勞他脫手,然襄王多次拜托,重金之下,他還是承諾了。
此蟒袍老者乃是當朝一品左相國葉天高,城府深沉,非常人可比,豈會被儒服老者牽著鼻子走。
葉天高霍然變色,花眉微抖,盯著儒服老者道,“想我大越文風昌隆,新科進士茂茂春華,才華星聚。觀海先生雖文名遠播,此處卻也無你用文之地。”
乃至每年兩國還停止大型文會,爭強鬥勝,遵循曆屆戰績,霸國倒是十勝六七,威勢大漲。
說話之人,非是旁人,恰是新科榜眼葉飄零。
出了襄王的重金以外,那位襄王世子的確是他僅見的天賦豪傑,能為此人立名,順帶著也為本身立名。
兼之兩國多年不交兵革,經濟貧乏硬性標準,便在文事之上,爭鋒耐久,年年不斷。
儒服老者乃霸國名宿,向以心計聞名,文名雖也薄有,卻並不過彰。
除卻邊境,人丁,論經濟,論文明,論兵鋒,霸國皆邁過大越。
至於冒然淘汰禮單,會否引得霸國高層大怒,陳觀海卻不擔憂,比擬在文事上壓過越國,旁的事那裡還算事。
儒服老者亦知蟒袍老者威名,並不膠葛,笑道,“禮單誦完了,不過,既然貴國有人覺得禮輕,陳某倒有另一份大禮相送。當今之世,文道大昌,如此盛事,豈能無雄文紀之。”
此番話,看著透著股澎湃大氣,倒是自大到了頂點,直氣得一眾新科進士咬碎銀牙。
話罷,又衝越皇膜拜下來,“啟奏聖上,我等身為新科進士,深受皇恩,今逢聖上誕辰,無覺得賀,便以文誅賊,一助吾皇雅興。”
事已至此,葉天高反倒去了擔憂,大越粹粹文采,皆於此處畢集,便是那位詩仙詞聖脫手,也得有傳聞中的那般邪乎,纔有能夠技壓群雄。那位襄王世子,即便有些才情,又豈能到阿誰份上。
“陳某早就說過,貴國必有英才,本日一見,果不其然,陳某佩服。”
在場袞袞諸公,才高文士,多如過江之鯽,若此人強要自取其辱,他葉或人也唯有順水推舟。
此等名利雙收之事,他實在無從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