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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我知將死 - 四十、班優於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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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班優於馬(一)[第1頁/共4頁]

如何到了您這兒反倒變成了背麵課本?

端的是費事!

聽到江水源的立論,評委席上週執笏等人眼睛一亮,相互對視了幾眼,然後微微點頭,一副心有慼慼的模樣。台下觀眾絕大部分都聽不懂江水源滿嘴的之乎者也,不過不要緊,那連續串氣勢澎湃、對仗工緻的排比就像相聲裡的貫口、美聲中的花腔,讓人不明覺厲,忍不住想拍巴掌。

我承認《史記》短長(當然,不承認也不可),甚麼“發凡起例”“神明竄改”“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該說的我都替你說了,你美意義當複讀機,把我說過的好話再撿起來重說一遍麼?並且你也熟諳到《漢書》不是安排,它和《史記》應當是環肥燕瘦,各有風韻,互有是非,而不是《史記》一騎絕塵。你說對嗎?

江水源恰是捏準了這一點,纔敢大張旗鼓亮明觀點:有本領你們就批駁嚐嚐,如果能不違規,算你們今早上刷牙刷得潔淨!

但是士氣可鼓不成泄,江水源是不成能在隊員麵前露怯的。相反,他還要想方設法給全隊加油泄氣,營建出勝利觸手可及的感受。而眼下就是最關頭的時候:立論!

立論能夠說是一場辯論的靈魂和根本,直接決定今後辯論的走向。如果立論呈現不對,根基上屬於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以是在立論的時候必然要鬆散,既不能被對方挑出弊端,還得為下一步攻防奠定先手,同時還要重視建辭,最好是連續串排山倒海的排比句、或者妙語連珠的援引名句,來個先聲奪人。當然,還必須節製好時候語速,說得太快、倉促結束,不但華侈時候,觀眾和評委也聽不清;說得太慢,超時要扣分,還影響士氣。

這就叫先入為主。

“其二,《史記》體例不純,用班彪的話說,‘其書刊落不儘,另有盈辭,多不齊一。若序司馬相如,舉郡縣,著其字。至蕭、曹、陳平之屬,及董仲舒並時之人,不記其字,或縣而不郡’;劉知幾也攻訐說‘其所載,多聚舊記,時插雜言,故使覽之者事罕異聞,而語饒重出’。不像《漢書》全書體例同一,‘究西都之首末,窮劉氏之榮枯,包舉一代,撰成一書,言皆簡練,事甚該密’,成為後代曆代撰述野史的表率。

“我們會商班馬好壞,或者說之以是能夠會商班馬好壞,啟事在於司馬談、司馬遷迭為太史公,班彪、班固都用心史籍,班固更是受天子之命撰述《漢書》,二者都是史家;《史記》、《漢書》又同在史部的野史之列。這是我們會商二者好壞的基石。班、馬所撰《漢書》《史記》雙峰對峙,並稱史學钜著,但是二者各有所長。概而言之,以體例論,《史》發凡起例,啟百代之先;《漢》完美定型,創千秋之業。以內蘊論,《史》明天人之分,《漢》主天人感到;《史》通古今之變,《漢》調高低和諧;《史》成一家之言,《漢》儘賢人之道。以人物論,《史》明善惡,《漢》辨忠奸;《史》重傳情,《漢》重傳事;《史》重為人,《漢》重為文;《史》愛奇,《漢》重實。以文章言,《史》神明竄改,《漢》嚴縝綿密;《史》筆端含情,《漢》不甚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