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玉芙宮外難見母 獨行城頭巧遇姊[第2頁/共3頁]

“多年未見，這口倒利索了。”女子掩嘴嬌笑。

“你是何家後輩？”侍女見來人佩銅獸具，不由驚楞。

“夫人當真抱恙？”薑白問道。

“鈺姊忘了，白未及舞勺已出西燕，公子府豈留我一席之地？”薑白淡道。

“川弟，同弟一表人才，有潛龍之資，君父有二人幫手，甚好！”薑白笑道。

“本夫人抱病有恙，於宮中靜養，概不見人。”趙姬冷聲道：“你且打發他去，休要再來！”

“公子稍待，婢子告君夫人。”一年父老應之，小步疾趨，趕往殿內。

“此計甚妙也！”薑淮喜道。

雖為兄弟，薑淮嫉其得幸，彷彿薑白生來與本身有大仇，他在西燕一日，本身如置身夢魘，難以擺脫。

自吳姬去世後，薑武獨寵趙姬，補葺宮殿，加封頭銜，金銀珠寶，山珍海味，凡趙姬親求之事，薑武一概應允。

“承鈺姊吉言。”薑白拱手見禮。

“狄歸之人薑白。”薑白淡道。

“回公子，君夫人正用膳。”宮外侍女見公子淮，紛繁施禮。

“薑白？”侍女錯愕：“公子白？”

貳心寒，更心傷！

“君母示下。”薑淮道。

兩人轉回，往長樂宮行。

姊之薑萱，貌美貴顯於諸侯，世人不知西燕有呂公，卻知有薑萱，足見其風華多少！

此番回朝，他受儘蕭瑟，本欲尋君母聊以安慰，怎想，君母竟稱疾不見？

話雖打趣，交誼甚真，況乎一國公子不住行宮，偏跑到臣子家中下榻，鼓吹出去，豈不為天下人嘲笑？

“諾！”侍女領命，行至宮外，對薑白道：“君夫人生疾抱恙，不宜見客，煩勞公子請回。”

恍忽間，人出太和門。

威脅之下，薑白不由苦笑，薑鈺之名遠播千裡，莫說中原豪傑傾慕於她，北狄也不乏其人，若她真登高而呼，足可會聚西燕士子，憑他一人，豈敢與之為敵？

“淮兒？”趙姬聞帷幄彆傳來聲，睡意漸逝，取了一件綠綢帔，坐起家來，幽幽道：“你不在雲書閣聞禮，來玉芙宮何為？”

薑鈺何許人也，瞧他笑中帶晦，便知兄弟初逢，薑白並不快意，因而道：“川弟同弟脾氣惡劣，不經世事，你勿當真，此番遠來，你未見君父，不如隨姊一道，往廣元殿去。”

“方纔遇川弟，同弟，二人言已與你相見？”薑鈺問道。

玉芙宮外，薑白自遠處行來，琉璃瓦，紅木柱，碧雕門，鎏金字，立足宮殿階上，憶往昔母慈子孝，承歡膝下，整天笑語連連，如人間樂土。

西燕財力薄弱，臨淄更加天下繁華之都，宮殿華麗高大，乃為諸國之首。

自始洲衰弱，諸侯大國亂戰，舉兵攻伐，打劫城池兵馬賦稅，各個窮奢極欲，興建高台宮室，可謂“高台榭，美宮室”。

離了玉芙宮，薑白穿行華殿，見來往兵甲禁軍，點頭表示，麵無榮光，心無美意。

今薑鈺邀他入長樂宮，此舉實在膽小！

“君夫人可在？”

一朝流浪天下棄，縱有大誌母難憐！

“戔戔一棄子，與我已無母子情分。”趙姬嘲笑道：“淮兒，準你自行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