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玉芙宮外難見母 獨行城頭巧遇姊[第1頁/共3頁]
“戔戔一棄子,與我已無母子情分。”趙姬嘲笑道:“淮兒,準你自行其事。”
“鈺姊忘了,白未及舞勺已出西燕,公子府豈留我一席之地?”薑白淡道。
故薑武特賜一宮,留作二女安居,落款曰“長樂宮”。
“狄歸之人薑白。”薑白淡道。
後薑白被趙姬刺麵,遣送北狄,薑淮欣喜若狂,誰知,一晃十五載,薑白再度返燕,他氣甚怒極!
“少傅,仲氏?”薑鈺微驚,心道小白離國多年,怎和仲氏熟悉?便道:“仲氏為臣,你為公子,天下豈有主入仆居之理?不如住長樂宮,宮中清幽,少有人跡,與你甚合!”
“你是何家後輩?”侍女見來人佩銅獸具,不由驚楞。
可現在,萬物變遷,民氣策劃,唯獨這座宮殿,還是聳峙風雨中,俯瞰萬裡江山。
侍女神采微變,目光閃躲,半響後道:“確有疾。”
離了玉芙宮,薑白穿行華殿,見來往兵甲禁軍,點頭表示,麵無榮光,心無美意。
薑白與薑鈺一天出世,前者於酉時,後者於卯時,稱其一聲姊,理所該當。
“回公子,君夫人正用膳。”宮外侍女見公子淮,紛繁施禮。
貳心寒,更心傷!
中午當頭,高陽之下,人有倦意,趙姬用過膳,驅了侍女,上了鳳床安息。
“美,美不堪收!”薑白愣神:“臨淄雖美,若遇才子,不值一顧也!”
《公羊傳.莊公元年》:“群公子之舍則以卑矣。”何休注:“謂女公子也。”諸侯後代合稱為“公子”
自吳姬去世後,薑武獨寵趙姬,補葺宮殿,加封頭銜,金銀珠寶,山珍海味,凡趙姬親求之事,薑武一概應允。
威脅之下,薑白不由苦笑,薑鈺之名遠播千裡,莫說中原豪傑傾慕於她,北狄也不乏其人,若她真登高而呼,足可會聚西燕士子,憑他一人,豈敢與之為敵?
薑淮排闥,清風拂過,蕩起氤氳香氣,幔帳中,一女婦橫躺,輕紗撩動,如有魅影晃眼。
“白非君子,何必量那一套。”薑白笑道:“況才子真容,端配一美字又何妨?”
恍忽間,人出太和門。
“本夫人抱病有恙,於宮中靜養,概不見人。”趙姬冷聲道:“你且打發他去,休要再來!”
“承鈺姊吉言。”薑白拱手見禮。
另說,薑淮忿忿難平,未回自家府上,返去玉芙宮麵見榮德夫人。
薑白轉頭望,方見一女子從樓中走出,翩翩而來。
“臨淄可美?”
薑淮麵冷,不等侍女通稟,私行走入宮中。
趙姬受君上寵嬖,把持後宮,雖無正室之名,已有正室之實,憑此詔令,莫說滿朝文武心中畏之,連華陽夫人也不敢與之爭鋒,真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侍女入殿:“君夫人,公子白於宮外求見。”
“方纔遇川弟,同弟,二人言已與你相見?”薑鈺問道。
“夫人當真抱恙?”薑白問道。
話雖打趣,交誼甚真,況乎一國公子不住行宮,偏跑到臣子家中下榻,鼓吹出去,豈不為天下人嘲笑?
“夫人之疾恐非身疾,而是心疾!”薑白慘笑一聲:“容通稟,白來日再行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