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曲終人散[第4頁/共4頁]

蕪歌斂去眸中的淚意，撫了撫老嬤嬤的手：“媽媽放心，我是去索債的，會活著返來的。”

兩人相擁著斜倚在榻上守歲，地龍燒得很旺，哪怕窗欞大開，北風捲入，也感受不到寒意。

拓跋燾抱著蕪歌一起蹚進溫泉池。溫泉池水，深隻及腰，但兩人躺倒在池子裡，溫熱的池水瞬息就淹冇了交疊的身影……

拓跋燾翻身把媚笑酥人骨的女子壓在身下，孔殷地撕扯著相互的衣服。北風透著大開的窗欞，捲入殿內，又被地龍的熱氣蒸騰上天頂。

美其名曰避暑，內裡是何意味最瞭然不過了。

月媽媽捂著嘴，泣不成聲，半晌，才無法地說道：“蜜斯放心，老奴曉得如何做了。蜜斯你自個兒多保重。”

視線的男人搖擺得越來越短長，蕪歌禁不住緊緊攀住他的背，火上澆油地笑道：“那就彆恨不能，乾脆吞了好了。”

待裡殿隻剩主仆三人，蕪歌三言兩語，輕描淡寫地說著最殘暴的骨肉分離。

當姚太後摟過他，笑問他時，他想都冇想就愣愣點頭。

兩人一番打鬨，毫無征象地深吻起來。

蕪歌偎依在拓跋燾懷裡，透過窗欞，望向如鉤的殘月：“拓跋，這是我們一起守的第三個歲。三三得九，九九歸一。”她蹭在他懷裡，抬頭，笑得明眸如月：“本年是個好年。”

“哎，罷了罷了。”老頭子直點頭。

白駒過隙，一晃又是年關。平城宮，喜氣洋洋，到處張燈結綵。

月媽媽微張著嘴，說不出話來，任淚滑落。

“阿蕪。”拓跋燾喘氣著抵住她的額，扣著她的雙手，桎梏在枕畔，笑道，“是你招惹朕的，你可彆悔怨。”說著，便抱著她坐起，起家下榻。

月媽媽淚蒙了眼，晃著她的胳膊猛點頭：“這這哪兒成啊？蜜斯，老奴天然是會拚了命都護著二皇子，可老奴擔不起這麼重的擔子呀。這麼小的孩子如何能離得了——”

拓跋燾垂眸輕笑著吻了吻她的額：“天然是好年。再過兩年，晃兒大一些，我們一同守歲，這年還會更好。”

“嗯，我本來就在誇獎你。”蕪歌仰著腦袋，笑得眉眼彎彎，“拓跋，你記得必然要儘力做個好父親。你承諾過我的。”

拓跋燾側身弓腰恭送，車馬走了好久，他都未直起家。他想起那年春節，阿誰明麗絕豔的宮妃在一眾皇子裡，一眼就挑中了他。

他寵溺地笑了笑：“說吧，你我何必如許欲言又止？”

宗和捂著腦袋，賠笑道：“是是，是主子說錯話了。不是眼線，是陛下體貼娘娘。”

拓跋燾蹙眉，難堪地看著她：“阿蕪，太後於我雖無生恩，但朕畢竟是她一手帶大的。”

她倚著窗欞，看著院落裡的梧桐抽出滿枝丫的翠綠新芽。又是一年東風裡，可惜倒曲直終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