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外舟伴玉龍，囚人慌迷途[第1頁/共3頁]

烏黑黛夜，煙霏昏黃，不假思考，少年即壓心中愁悶，冷靜念動真言：

“又一日，彼見法衣染塵，即要洗濯，正有一漢亦失牛，找尋而來，卻視此僧所晾法衣，已成牛皮，所持缽盂，化作牛首，因而，將他叱為偷牛賊，告付有司，坐了十二年牢也。”

危船無槳，憑風而動，少年一頭鑽進廂中，恰時天公伐鼓，風雨欲來，未消半晌，嘩啦啦落起點滴，不由忙聲喊著：“仙長，何不避避？”

二果催成不動法，

那道人隻獨倚在船首，神采且平，望著愈小的沙岸，淡淡言：“路途尚遠，我講經予你聽吧。”

大化誰偏倚，平心我放縱。

不一時，風暴頓歇，黑海消卻，水清如璃，似模糊得眺此岸，此獸如同托付了差事，即要拜彆。少年斷續聽得那道人喃喃有詞，對白龍說了些甚麼，隨之瞥見其顱彷彿點了點頭。

自那玉龍顯跡，便縱有萬千風雨，震驚扁舟，道人隻漫倚危欄，自如相顧，蓋因水部有神力護持，海獸難侵。

但視海淵通俗處，遊龍百丈，兩角生輝，身軀如玉，金鱗護體，躥轉騰挪，擺尾蚴蟉，時而虛隱嘯嗔，又喚風雷電雨，華霧噴湧，虹彩璀迷，如同極樂瑤池。

“那你悄悄掐訣，到時自見分曉。”

道人毫不躊躇言：“既有福德巨億，緣何人緣不繼？你為福祉而去，得福者皆你之徒從，怎會毫無留跡？”

初來仁重聽天道，

二者於海上，夜來風大動。

哲王臨萬劫，一劫不成少。

他見此處乃是海中一偏僻小島，碧藍交代，玉潮瀼瀼，雖存美好，實非終地。那遠出不知多少裡外，纔是高山巍峨，崢嶸畢現，隻是那邊陰雲密佈，暴風亂興，似生大不祥。莫非龍捲之處就是泰運之地？也為本身的歸宿。

唔？木由有些猜疑，便答道：“隨師父學了些？”

那倉促疾電，彷彿一穿雲海銀河，炸醒了艙底之下，迴旋的巨影。瞬息，萬丈驚濤從中擢起，大有掀雲吞月之勢，直奔孤舟而來。木由瞪大銅鈴眼，目望巨波震驚、浩海環抱，倒是嚇到腿軟膝麻，跌在板上，舌頭似打告終，忽聞周遭腥風連串，落雨滂湃，不覺間低下了頭。

驚魂鑄就久存篇……

羽士顯得很安靜，或者說，他向來如此。暗中冇法擠入他的眸中，絕望亦然。

倏忽間，但聞滾滾雷滾，頃刻爆裂亮堂，彷彿青龍在天，俄而翻雲覆雨中連綴作一絲銀線，然轉眼消逝，驚覺蒼穹悠悠！

不必逞豪傑，先做現世寶。

語儘，自顧曰：“伏聞古有一國，號寂賓國，王城當中有一羅漢，稱名離越尊者。羅漢者，人之極也。一日正修行，忽未見其牛，思考好久，疑為某辟支佛所盜，故怒，痛罵不止，乃至揹負罪業。”

男人說儘此語，自家神采也微微有變，無似前番平靜安然，不知想到了些甚麼。倒是那木由一時忘了心下憂愁，作笑容言：“這仙道無似天尊，倒像和尚，也不曉是何事理。”

他兩個雖將泊岸，仍在顛簸，那小舟在躁浪中豈能自定？木由心中不時有隱憂，未知前路如何，終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