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人道從來不損，有餘更益之[第1頁/共3頁]

蟻垤點頭言：“好也，爾今能有此心得，這一趟便不白去。”

卻說賈生見木由相和，不得已，又思及敖氏，二者前程作何，蟻垤未付解也，隻不知為何，偏覺不安，乃囑曰：

群生不能捨，呆呆！

不時相逗趣，亦為調笑品。

正相對間，忽感惡寒遍體，胸口一麻，六合又要翻轉，沙石自上而淪陷，速入掣電。賈生髮覺時，已半身淪陷於荒土，堵塞逼腹，絕氣遏喉，神如將死，不能奮飛。

譬若頭童牙豁者，

雖知事事卻憨顏。

若我無情旁可賴？

賈氏以其常有怪誕癡態，難以瞭解，故亦不窮究，乃複問：“可否解惑？”

兒言若非此，必不再譏哂。

老者愀然，久未出言，半晌黯然曰：“公然，循天之道，有得則必有失！”

可者能保久，愚者必虧虛。

敖氏點頭沉默，斯須又雲：“我本欲以天之寶漸消熔國戾氣，漸而暢達，以難度為始，塑作腐敗表率。彼能顯赫，他國必隨，當時闊大，欣欣茂發也。”

在天無明眾懷哀。

孫氏即令眾將安撫修羅，免生暴慍。這裡卻把這金星老兒拉至一邊，詢：“如何，天上豈不明修羅好口腹之慾，肉身之享，怎以此賜耶？”

因而警幻真君出召告眾修羅曰：

視其成心，又進而言：“此凡俗之輩，不若天仙，未明滿足之理。凱宴既開，非唯修羅，亦有投誠諸妖，當以小惠蓋之，修羅上，妖下，則眾悅，覺得平也。”

長庚點頭道：“所言有理，隻是現在當作那邊之？”

因而又告賈生，自雖匿跡山野，不動如丘，乃至蟻聚。一日遇來者，是偶爾耶？必定耶？既蒙問放心之法，便道這段故事。若非相逢，此典故湮於灰塵矣。

真君淡然曰：“彼故作愚態，好讓天神覺得修羅一族，不賴貴賂，隻須填飽口腹便可。待神明有此定見，當時再委蛇周旋，再得新寶也。”

一次僅光玉，次次收璞穩。

青年遲遲不得語，僅望遠空，沉默很久，亦有難過，乃雲：“我二人張弛有度，有你從速，我便可緩也。如無卿在，吾無適從矣！”

何不學天家？汲汲！

木由一聲嗤笑：“我不言，公豈未覺？修羅也好，邪魅也罷，對吾等天神皆賴之，卻不肯掏心掏肺。若果然一碗程度，必不信也，今妖新投而至，屈位鄙人，安有貳言？”

神明安閒必嬉然，

去家千裡釋眾饑。

李大人聞木由之述，曉那修羅素知神仙以之為粗漢，且獎懲鐘愛作戲，此次因有警幻真君、洛濱仙子作本，故而特特地派了天使，持寶來頒。

怎瞧那老者大笑不止，雖有其聲入耳，有其形入眼，然彷彿在兩方天下，相顧不能來往。仲檀不得已，知今如不自爭，死在前等他矣。

有修羅家屬怒而長嘯：“武伕力而拘諸原，擒殺逆叢如簇，今無甘泉之用，美饌之享，值此邊苦之地，以珍寶何為？”

有神有神知名哉，

昔有一小兒，人皆笑其蠢。

…則言孫木由等寨中來了天使，自有一眾修羅聞訊而來，簇擁如幼猴蹈母，爭賚犒賞，卻視所賞不過是些金珠、硨磲、十勝石、瑪瑙耳，不當食，不當飲，皆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