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雖是門下一卒，終是正道身[第1頁/共3頁]

這仆人原覺得是自家降妖甚眾，有刺客滋擾，現在卻聞此輩不悄悄來前，反而於窗下出音，引他發覺，是何事理？已不能自解，便翻身側躺，豎耳諦聽，且看它葫蘆裡賣的甚麼藥。

龜曰：“吾聞君今既得正業，百姓佩服，當思遠擴，未得親隨，勠力同心，故而來投。”

這個又出語：“噫，是甚麼話，要吃這般痛苦？如果果然傷害如此，便不說了，又有何妨？我不過隨便談及，並未欲窮究。”

平地難顯道，丘壑易藏關。

故此當折脛，要求是向前。

卻說玄龜一頭鑽入旋渦，好似陶靖節所言桃源之景，初極狹，才通人，四足前遊數十步，乃豁然開暢，粲然有光。那老龜心中略有喜意，修行多年，凡光亮之處，若非妖祟偽作，皆是平和之地，必存上真。

他兩個遂將這放心仆人如何如何，竹筒倒豆子普通一一傾訴，自不必贅言。那玄龜得知此事，獸殼微顫，竟哈哈連笑：“好造化，好造化，本來這機遇倒是在此處哩。”

說話者即打斷道：“就是如此，你我心中曉得便可，莫去張揚！”

桃源安閒天，眾庶俱思遷。

仆人言：“汝今持何法？得見何境？能知我心，又有何教？”

這個便道：“若如此，你便說吧，我可賭咒，若流露半分，管束灰飛煙滅！”

阿誰遂告他：“常言道：飽暖思淫慾，溫飽起盜心。想我二人自主人複仇返來，遲早相隨，當時他好學苦思，隻是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強強有爭奪之心，汲汲有抱負之意，故而篤學。現在辟荒廟為莊，為一方之神主，每日裡煉氣鬥魔，降服邪祟，隻把這梅陽城外，青山綠水之間，諸洞偃旗，群妖閉戶，此時安能如舊平心？”

它往前遊了一陣，漸而不見途徑，乃是水中山巒，連綿聳峙。玄龜並未在乎，畢竟水裡前行，循空便可，不賴途徑。隻是並無導引，隻能憑心念求索，前行多時，隻是在山穀以內兜兜轉轉，並無收成。

這聽者聲音短促：“你是說，仆人他…他……”

萬樹虯枝少，千芳玉骨偏。

他聞及此處，方覺此非刺客，乃是大荒以內，有人得名而至，隻因冒昧，故而盤曲來見。放心仆人當下即起家和衣，推窗視之，因與獸道：“爾稱名作何？緣何至此？吾有何福，當相惠汝？”

已罷了而，今之從政者殆而！”

夜興月出，百戶皆閉，雞犬消鳴，燭儘見跋。放心仆人臥於榻上，他早聽得廊下有異響，且依聲而判，非家中之物，或有外事來追。故此，他那邊鼾聲如雷，實則虛閉著一雙真眼，佯作虛態罷了。未幾時，一龜潛至窗下，吼怒了幾聲。

這二人大吃一驚，便明方纔所言，全叫這王八聽去了，故而心存顧忌，手心緊握笤帚，隻壓聲瞪目言：“你是那裡來的？要做甚麼？”

阿誰卻叫：“不不不，既然話論及此，不說本心難安，我就奉告你，隻是莫教彆人得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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