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二體終須取捨，兩心歸一處[第1頁/共3頁]

詩曰：

那木由搖了點頭，使出大力，才讓這老怪安寧下來。貳心中但生兩個迷惑，一是這龜公兒一貫隻看自家，不管旁的，一起追求的，也是為了安身自如，何曾談起過甚麼百姓為念？二是就算要叱問，也應找那放心仆人，說他做甚麼？

可他還未脫手，那小人卻因方纔出聲過大，音波震驚間，落得個七竅流血，爆顱而亡的了局。放心怔怔望向腳邊那一抹毫不起眼的血痕，“噗嗤”樂出了聲，場中數萬的人群也鬨堂大笑起來，遂有將領出列，大讚其意，唱頌其光。

他原隻說萬物生靈各安其所，則諸天鹹靜，現在看來，與其說靜，毋如稱之為死寂。當此人間，螻蟻甘居暗穴而不明光朗之炫，井蛙空鎖腐水而可貴浩大之容，群眾閒坐荒村而未曉通天之能，縱巨鯤安眠，萬年不得化鵬高舉，更不必說摶扶搖之九萬裡了。

因而，莊主意火候已到，便推開大門，搖身現於骸骨各處的荒漠，在那紛爭核心之處，自兩邊之間伸開雙臂，通天瀚力勃然湧出，緩緩而和順地將那不成開交的兩方向兩邊推去。

日夜織縫嫁衣好，轉頭鼠輩唱燭紅。

這兩個便倉促結束了爭辯，細細觀那大幕當中的新變，但見：

莊主道：“你且說來聽聽。”

但是，觀此景象，不管是那放心仆人，還是一旁的孫木由，竟都忘瞭如前那般仁慈的動機，但覺舊世如蒙鼓當中，渾無見光。他們曉得如許的大戰是需求的，想來隻要打得天昏地暗，打得強弱均衡，打得眾生有誌，方可再定次序。

斷徹人天紛六道，

那人道：“汝對這人間有何功德？也敢號稱天下之主？我等初生時，天行有常，其源於你；現在昏亂，又源於你，為何你就能把握彆性命格？倘若神主真的慈悲，大戰當中，俺母慘遭搏鬥，當時，恁這個造物主在那裡？現在諸事皆休，兩邊都犯下無邊殺業，你倒滾出來充作好人，是何事理？”

小人尖調子侃：“我敢有何痛恨？就隻是平空宣發，本來不希冀你能聞聲，也冇法竄改甚麼，何必多問？”

白雲卷展似無蹤，高客人間亦走空。

這一發問，竟果然把這神主給問住了，他思考斯須，也未活力，低首望去，淡淡答覆：“汝母之事也好，紛爭之事也罷，均為需求之物。於我眼中，一人死是死，萬人死也是死，並無分歧。可你仍需曉得，若無這些因果，何換來我出山乾預呢？”

此時但見無邊浩宇中，有這麼一尊身形，泛博無朋，包吞萬象，覆蓋無漏，眾生但見，不能窺其全貌，心生驚駭，無不愛護。縱是此中最強者，此時也斂聲屏氣，偃旗息鼓，隻等著他作開示。

老龜頃刻大愕：“你怎就捲起來了？”

少年見玄龜麵色慍怒，也不知是何啟事，隻感覺它俄然變得身份古怪。

因而令眾生鋪高興扉，但求好便追之，公然大亂滋長，強弱立辨。久之，強者寡而弱者眾，大戰抖擻，乃至環球無偏安之地，流血漂櫓。

貳心中明白，那螻蟻歡樂，實非歡樂，隻是以其螻蟻之身，不知世上諸多興趣不在方寸之隅。有此之比，則螻蟻不如井蛙，井蛙不如大雁，而大雁不如鯤鵬，縱如鯤鵬之大，也冇法涵蓋宇內，包吞瀚海，又有未竟之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