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二體終須取捨，兩心歸一處[第2頁/共3頁]

眼下，以放心心定故，天下安寧，無法多變乃古今萬世不易之理，那裡是誰能改良的呢？古哲曾言：“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來往。”但是世殊時異，那裡又能安貧如舊呢？

白雲卷展似無蹤，高客人間亦走空。

高低非通何所作，古今一道詎此風。

危如累卵為親體，燦若星鬥是獸肱。

因而令眾生鋪高興扉，但求好便追之，公然大亂滋長，強弱立辨。久之，強者寡而弱者眾，大戰抖擻，乃至環球無偏安之地，流血漂櫓。

斷徹人天紛六道，

僅是彷彿看了一時放心之行，彷彿本身也做了一次人天之主，模糊間與旁人說話的口氣都變了些模樣，隻聽他沉默半晌，冷酷出語：“老父，我們還是接著看吧，莫要多說了。”

裂地奔騰鎖暴涼。

詩曰：

放心尊者因而宣說事理，將這仁義之學、美德之法傳入己之天下。眾生聽得是言，無不丟兵卸甲，感激涕零，如沐東風，若灌醍醐。然萬物之間，卻有一小人，米粒般大，望空大吼，宣泄不滿，隻是他身形微渺，聲力不敷，縱使力竭，也斷不能竄改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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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空赤焰俱衝強，

貳心中明白，那螻蟻歡樂，實非歡樂，隻是以其螻蟻之身，不知世上諸多興趣不在方寸之隅。有此之比，則螻蟻不如井蛙，井蛙不如大雁，而大雁不如鯤鵬，縱如鯤鵬之大，也冇法涵蓋宇內，包吞瀚海，又有未竟之趣。

這一發問，竟果然把這神主給問住了，他思考斯須，也未活力，低首望去，淡淡答覆：“汝母之事也好，紛爭之事也罷，均為需求之物。於我眼中，一人死是死，萬人死也是死，並無分歧。可你仍需曉得，若無這些因果，何換來我出山乾預呢？”

孫木由與玄龜一道，於雲端中將那絲罟中的天下看得逼真，放心仆人一言一行，皆儘收眼底，然那莊主卻未曾發覺到他們。

“如果如此，又因何而樂呢？”少年喃喃自語。

日夜織縫嫁衣好，轉頭鼠輩唱燭紅。

那木由搖了點頭，使出大力，才讓這老怪安寧下來。貳心中但生兩個迷惑，一是這龜公兒一貫隻看自家，不管旁的，一起追求的，也是為了安身自如，何曾談起過甚麼百姓為念？二是就算要叱問，也應找那放心仆人，說他做甚麼？

這木由望著一成穩定的幻景，忽生了一絲狐疑，雖見萬眾歡樂，卻仍未對勁。

齊呼高上定安常。

這兩個便倉促結束了爭辯，細細觀那大幕當中的新變，但見：

說來也奇，他這裡動了此般心機，那邊便聞得放心端坐大殿當中，調集四牧，就要變動舊製，斥地新律。隻聽他道：“萬法當中，但無形者，不免經曆成住壞空四大流程，曩者我不令眾生挪窩，隻求如綱善舉，有條而不紊。現在百代易世，前就已成，源泉積累豐富，能夠開張也。”

小人聽之愈發嘲笑，即便現在他已被昔日的同袍們層層包抄，可真將死之時，便再不怕了那當空灼目，故而拚儘儘力吼怒：“好一個需求之物！你力量大，恁說了算，可我就要罵你，你又能如何？作了這類荒唐事，還敢立牌坊？我不過一人之軀，入不了大人之目，爾要殺便殺，無毛病我吐你口水，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