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故地今再至，奚以故舊相從[第2頁/共3頁]

函拜閻君第一殿秦廣王大君中間，竊聞凡山精水怪，有拘人抵命之說，此於天德合否？仍待精論。既有此久矣，敝神不究良莠，但言命能換，換臉似可也。茲有烏斯藏國歌姬卯二姐者，原生麗質，蒙難奪榮，路遇不忍，但念天德，或乞開便，但有新亡姝麗者，取輔弼易，使複絕倫，不塞活路，亦君之大德也。

孫氏感得仙師鼓勵，恰是新官到位，也該有大義氣，即曰：“此不消說的，我定當舍力安世，叫生民鹹豫，萬眾承平！”

二者欣然道彆，少年再行千裡，登山渡水，日落時乃進一偏城，雖不奢豪，亦有紅花嘉樹，綠蕪翠綠，足見範圍。心下生喜，正要遊曆。入後，卻見車水馬龍，並非全作人屬，又有妖魅之形，竟能雜處，各安無事。

長廝叱曰：“咄咄，作！”

木由一聽便知是哪吒，回身拱手：“才相告彆，不料又逢，果然好緣分。”

孫氏道：“如是迅捷，真無二也。”

少年聞此語，知其以用心相告，本來哪吒甘心受辱，是為上神負重，以一人之苦，堵住悠悠眾口。隻是叫木由來看，實是不堪細言，深思道：我以美意待人，人雖一時或以壞臉迎，終明鑒也。

少年頓愕，方感山中日月悠長，與之交遊，卻視城中大有叫賣“警幻頭”者，倒是那卯二姐暴得大名，廣佈警幻真君聲望。彼有功德者作粉頭如是，叫賣閭巷當中，愛美者套之，雖不比真，亦可美耀一時也。

答：“吾等神明也，所用當新奇，此百姓之念，表恭敬心，君縱不喜，亦難辭也。”

直唬得他盜汗直流，頭暈目炫，可也知是蒙師孫闖，自顧喃喃：“我身揹負實多，今若欲遠行，或應減負也。”

老劉傳斯作時，疑木由再入舊烏鹮之前，或有旁節，而賈書佚之。故孫真君緣何至此，古人銜哪吒相邀之說，乃後補之談，原作實無。鹹通六年劉注雲：此章以後，常雜兀言，與賈筆殊異，許因二張之亂，前人訂補闕訛，辨之弗易。

孫氏喜滋滋，乃向酒樓取來筆墨絲帛，書曰：

那音再出嗓來，憶自心發，竟是那當初引他上路的怪道。攔麵前，急逼真，讓他得知，現在既登正路，當不忘昔誌，弘豪傑本質。

昔仲檀記曰：烏斯藏者，故烏鹮之地也，天得緣而靖顓民，乃辟荒廢而就邊國。雖遐人境，貌若傾頹，而陽勢小動，利見金碧也。老劉閱此，提筆哂曰：又為諸神裝點，迂闊至極，似此要上天耶？

彼既獵奇，即墜雲頭，忖到那太子之約另有些暇辰，不如到處觀探。才落踏時，此廖天野地，耳畔忽生嚎嚎之聲，心中突有悸悸之感，正不知何故，乃聞真言道：

太子笑道：“不必讚美，此賤作之輩，難可謂道，稍有愛近，則貪驕憊懶；弗若來往嗬叱，驅如犬羔，令常懷惕懼，便不誤事也。”

斯須，即有廝從上欒葉羹，少年雖廣有飲啖，卻未曾見此湯肴。其友遞匙曰：“此暢懷之食也，古帝覺得靈藥，可動味思，飲後凡所啖皆增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