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才言所化為真，轉而失清正[第2頁/共3頁]

故其暗與敖湚兮相語：“此非真相也。”

敖湚兮聞是言，如有所悟，久而乃道：“必是吾等救下白羆，驚了佞輩，早知必糾至此，倉促徙去也。”

天皇皇，地振振，風氏揚母良。

真君一頓，轉睛即悟，曰：“非然，此拉大旗，作皋比之舉也，想諸邪於此運營頗深，乾係頗廣，縱知你我將來，必非懼我以力鬥也，以內間多有隱蔽，恐吾等探知也。倉促不得遠遷，定於原處，不過匿耳。”

敖氏遂雲：“汝問何極，我言無極，汝其不知六合無極？更難信也。如凡人好言‘歡愉似神仙’者，神隻聞之大笑。縱入九霄之貴，仍有德衰之慮，固在歡愉，亦非恒矣，此凡夫未見，故不及慮也。長君告曰：六合無極！而你我有極，故不肯信也。”

孫氏欲再語，仙子然阻：“勿尚虛說，前與力牧獲知此去三百裡即有一站，中有囹圄，專拘白羆、狻猊、犰狳、黃獅之屬，其間或有異象，早議當行，何故拖延？”

故其乃曰：“洛濱仙子之話，不過叫爾等莫散同心，同謀一力，今著意如此，久必嘯穀。吾等彆有公事，弗可長助，尤賴自救矣！

三來憶昔初入人境，疏浚繁事，不若猴母之子，暢然無憂時，凡舉止坐臥，似有暗線提牽，所遇何人，所曆何事，或存泰運。厥後蒙哈、無二輩指導，漸作無恙，悠悠而無所覺，今或又有斯兆，蓋自遇洛濱仙子始。

是夜，乳月流金，光轉紫空，輝雲斂閃，晦明稀星。孫、敖、修辭力牧已，至一穀，更知名。三仙稍息於斯，真君思若濤海，喟然歎曰：

答：“大，大而無當，與其思，弗若慮三餐所食。縱你我不以食為念，亦何必久考無用之事？”

自遇了力牧之事罷，孫木由所考慮者有三，一來於路所曆，非偶爾也，其中實有蹊蹺，或牽“欒葉羹”中。

何來休祲論，滿目儘洶洶。

木由目睹這般氣象，本當以真君之名涉之，又思及此等皆逃亡之徒也，但叫三魂碎蕩，七魄成煙。慮及此，乃使女修再弄巨檑，目睹得一杆幻海不周樁轟隆騰發而出，那真君不言二話，直將法天象地之身展在穴間，一起突破荒洞，中開高嶽，頂天陷地，如凶活著，直唬得那班惡仆隻恨爹孃少生二足，四散奔騰。

木由聞是言，自發無趣，亦不肯掉隊，即縱身而去，龍女速隨。那二客並女修高駕了雲，未幾時來至所言山嶺。落而探之，群鳥均不現，百獸皆無蹤，實為荒郊野穀，枯枝敗葉，天光難照，段無人跡。所謂黃獅、狻猊如此，更無從見，孫氏迷惑，龍女雖驚杜口，來去查探，無有稍止。

此論一出，數怪蕭然，竊保私語，莫衷一是。木由遂知敖湚兮之所得，然與己非同也。隻是同中有異，異中有同，未若不好。

欣欣兮，出溺厄，回眸汙水生菡萏。

二人遂如摧枯拉朽，各執利刃，神兵天降，將彼惡眾儘皆誅殺，群獸歡娛，以歌相賀。獸言警幻真君乃人族也，凡人居身為，多矜傲倨，每遇旁生，必踩踏之，薄其性命如寬衣解帶，弗覺得意。今貴在女媧座下，猶愛獸身，可見大悲之心，至尊之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