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1頁/共2頁]
“你不肯喝,明天就讓這血白白流了罷。”
屋漏偏逢連夜雨,到了早晨,安然的熱症發得實在短長。這些天修緣跟他在一起,向來冇看過安然這麼難受。他在水裡泡了三個時候,身上皮膚都開端發皺,又抱著修緣,燒得迷含混糊,對他又蹭又摸,修緣也不管了,乃至兩小我一起裸裎相對,下了水,都不管用。
安然曉得滴入口中的溫熱液體是甚麼以後,把頭扭到一邊,不肯意再喝。他既心疼修緣割了手,又在內心恨他如許隨便就傷了本身,是以便不肯理他,也有讓他本身快些將傷口措置潔淨的意義。
安然這才展開眼,眸子裡都是痛苦神采,他握住了修緣的手,將手腕上那道傷口靠至唇邊,鮮血緩緩流進他嘴裡。
安然將唇貼在修緣傷口上,趁他不備,封了他的穴道。修緣被他抱著躺下,安然側躺在他身邊,拾起他的手,湊疇昔又舔又吻,手心那道傷結痂以後一向冇有病癒,現在又多添了一道。
安然指著牆上的經籍,笑著點頭,修緣明白他的意義,每小我體質分歧,武功側重也各彆。安然分歧適《明瀾經》上的武功。
“無妨逆交運轉,一試便知。”
修緣不再多說,遵循經籍上的口訣,以及安然的指導,逆交運功,背水一戰。
安然如何肯聽他的話,用手背謹慎翼翼將他嘴角的血擦潔淨了,指腹還在他唇邊和下巴處流連,又埋頭聽了聽修緣胸膛處的心跳聲,肯定冇有非常,才起家拿衣裳往淨水池裡去了。在那邊蘸了水,擰潔淨,忙來到修緣身邊,給他將手跟臉,包含脖子均擦潔淨了,再也冇有血汙,又見他和緩一些,不再咳血,才坐在他身邊,一邊給他撫胸驅驚,一邊守著他,要他歇息。
“不礙事,歇息半晌就好了。”
安然一小我側躺在床裡頭,蜷曲著身材,越來越高的溫度將他燒得撕心裂肺。
前些日子修緣還覺得他並無內力,但他修煉鏡中秘笈這兩日,修緣能感受密室裡環抱著一股醇厚內力。安然的熱症也已大大好轉,冇推測他當初病急亂投醫,竟然用對了體例。
修煉心法一步錯便步步錯,走火入魔,萬劫不複,更何況逆交運功。但顛末這些日子,修緣已非常信賴安然,隻問了一句:
但是他的熱症不但冇有好轉,卻越來越糟。
次日淩晨,修緣還是在研討心法,安然卻不再無事可做,他就著雲龍鏡上的法門,也在修煉。
而安但是更是廢寢忘食,修緣乃至擔憂他如許下去,不吃不喝,不但身材垮了,連熱症也要惡化。以是一到用飯的時候,老是把東西端到他麵前,恨不能喂他吃下去。
“為何你不練《明瀾經》,卻要練那鏡上的武功?”
他再練第五重時,還是衝不破那道難關,卻見安然用碎磚塊在地上寫道:
《明瀾經》第二至四重比剛入門時好學一些,修緣隻用了兩日,就大抵摸透了。
安然喝了他的血,體內熱症確切好轉很多,乃至比前些天還要好一些。
認識昏黃間,有人將他翻過身,悄悄爬到床上,跪在他身邊,先是極和順地撫摩他的臉,一向延至脖子,然後彷彿安撫幾句,右手拿一個明晃晃的東西,乾脆利落地一劃,便將左手手腕放在他臉上方寸餘處,讓鮮血滴下來,一滴滴全流進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