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1頁/共2頁]
“不礙事,歇息半晌就好了。”
修緣自被他點了昏睡穴以後,便不省人事,那血流了很多,他過分勞累,再加上修煉《明瀾經》,實在是不堪重負。
修緣每晚隻得由他抱著,開初還很不喜好他在本身身上摸來摸去,厥後見他更加難受,不得已也主動摸他胸膛腰腹,背脊脖頸,但願他好受一些。
次日淩晨,修緣還是在研討心法,安然卻不再無事可做,他就著雲龍鏡上的法門,也在修煉。
《明瀾經》第二至四重比剛入門時好學一些,修緣隻用了兩日,就大抵摸透了。
認識昏黃間,有人將他翻過身,悄悄爬到床上,跪在他身邊,先是極和順地撫摩他的臉,一向延至脖子,然後彷彿安撫幾句,右手拿一個明晃晃的東西,乾脆利落地一劃,便將左手手腕放在他臉上方寸餘處,讓鮮血滴下來,一滴滴全流進他口中:
安然一小我側躺在床裡頭,蜷曲著身材,越來越高的溫度將他燒得撕心裂肺。
他把修緣抱到本身身上,似不忍心打攪他,卻禁不住親了一口又一口,摸摸指尖,又撫撫額頭眼睛,直到看他睡熟了,一副不諳人事的模樣,才笑了笑,閉上眼陪著他一起睡。
但是他的熱症不但冇有好轉,卻越來越糟。
他怕燙傷了修緣。
安然自知身上太燙,跟平常不大一樣,便不給修緣再碰了。
安然喝了他的血,體內熱症確切好轉很多,乃至比前些天還要好一些。
修緣見他如許,內心柔嫩得要命,忙安撫他:
安然這才展開眼,眸子裡都是痛苦神采,他握住了修緣的手,將手腕上那道傷口靠至唇邊,鮮血緩緩流進他嘴裡。
兩小我相依為命,到了第六天,就在修緣將心法練至第五重的時候,忽有一股氣鬱積在腹中,不管如何都衝不散,他強交運功,試了幾次,成果一敗塗地,此次不是小吐一口血,那嘔出來的血,直往脖子下頭滴。
修緣不再多說,遵循經籍上的口訣,以及安然的指導,逆交運功,背水一戰。
修緣一早就感覺安然不簡樸,現在看來,竟大有來頭。
“固然不曉得如許有冇有效,但無妨一試,我的體質偏寒,或許血可解你的熱毒。”
修緣白滴了幾滴血在身上,頭暈目炫,看安然並不承情,俄然便灰了心。他將安然翻過身,兩小我麵劈麵,伸手又扇了他一巴掌:
因時候有限,他所打仗的這些心法,均是速記,並冇有幾次測度,更冇有多加應用,以是究竟有多少能力,連修緣本身都不清楚。
修緣這才鬆了一口氣,摸了摸安然的髮際,固然筋疲力儘,但內心好受很多。
“為何你不練《明瀾經》,卻要練那鏡上的武功?”
固然如許,但就像戒不掉的毒癮一樣,安然每日還是抱著修緣睡,修緣念著他的熱症還未病癒,並且他本身也早就風俗了,便由他抱著去了。
安然如何肯聽他的話,用手背謹慎翼翼將他嘴角的血擦潔淨了,指腹還在他唇邊和下巴處流連,又埋頭聽了聽修緣胸膛處的心跳聲,肯定冇有非常,才起家拿衣裳往淨水池裡去了。在那邊蘸了水,擰潔淨,忙來到修緣身邊,給他將手跟臉,包含脖子均擦潔淨了,再也冇有血汙,又見他和緩一些,不再咳血,才坐在他身邊,一邊給他撫胸驅驚,一邊守著他,要他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