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莊生曉夢[第1頁/共4頁]

“這將是一道科幻題，而不是汗青，汗青的意義是經曆過的軌跡，我們所站的位置是在汗青的起點，但又是一個起點，起點以後有無數條通往將來的路，但現在我們所做每一個決定，都會竄改這條路。”謝安用茶水在桌麵畫著線條，“就是說，這詩本不是我的，但如果我現在不寫出來，它此後有能夠冇法存在，但它現在存在，就已經不在將來。”

“蓬萊七星，樞為天，璿為地，璣為人，權為時，衡為音，開陽為律，搖光為星，本王的師父是搖光，天樞天璿位空，天璣恰是你的師父，而你保護的青雲塔原為天權所建，若無此塔，建康紫氣則會煙消雲散。”

杜宇淡淡道：“那我包管他今後不會再傷害你。”

謝安點頭，“活捉便可。”

司馬宗目光灼灼道：“這個‘或人’是謝安？”

“此情可待成追思，隻是當時已悵惘。”

太學院開院另有近三月，修院錢一向拿不到，他這邊都冇法先招生，並且現在各個世家都在張望中，目前冇人敢往他這兒送小孩。

司馬宗的身影消逝在月夜裡，他轉頭看了謝安一眼，彷彿被杜宇那句話給嚇到了。

“他是杜先生的弟子，本不該由我發落，”謝安想了想道，“但是你這小人當得也倒開闊，就持續留下來照顧先生吧。”

“你的眼……銘文神識復甦，此劍已是你的，若要這金字消逝，還需緩些光陰，或許是一夜，或許是幾日……”

杜宇悄悄笑著，像是想到了長遠的舊事，眼裡的冷酷一點點褪去，變得有些傷感，“他當年率性盜走複興劍，令得漢室最後一絲朝氣斷滅，師父將此劍壓在青雲塔下是等候新朝代的到臨，現在你機遇偶合獲得，這劍就該重見天日，不消再藏著了。”

“你那年踏入建康城時，蒼穹之星確切在眷顧著你，固然你跟郭景洪說過甚麼太陽係銀河係之類的事，奉告他你並不信甚麼星命，但我還是要說，你的命確是與眾分歧，因為有些事情是這人間無人所知，隻要你曉得，那麼你是從哪來的呢？”

“很風趣，到時候我定要見地見地。”杜宇彷彿好久冇有與人這麼暢快地說過話，這令他想到與師父說話時的景象，不由又加一句，“實在青雲塔底另有寶貝，今後尋得機會，必然讓你看看，因為那是一件奇特的東西。”

……

謝安研墨寫字，將那首《錦瑟》給寫了下來。

杜宇悄悄撫摩著中間劍身，淡淡道：“不消救，他的神識現在隨銘文回到了這裡，當年他就已身受重傷，用藥能延壽多年已是上天的眷顧。”

“杜先生扯謊工夫很短長，我差點被嚇到了。”

“不必問了，我隻留給先生一首詩，說不準這人間除了你或是你師父，隻要我曉得了。”

謝安隻感覺在之前一瞬他彷彿看到了甚麼，然後統統又敏捷規複安靜，此夜，銀河燦爛、蟬鳴幽幽、螢火遊離，彷彿與常日並無非常。

謝安兩手空空拜彆，徹夜是冇法回家了，他把小龍女牽回馬廄，小龍女甚是獵奇他那泛著金色的眼瞳，幾欲伸舌去舔，跟貓兒狗兒似的黏人。